姜瑶点头,“我知道。”
“娘,你放心,我会照顾好相公的。”
她觉得守一辈子寡也挺好的。
宋氏并不放心,都想自己留下来照顾顾长宴了。
但冲喜么,今夜还是让姜瑶和顾长宴呆在一起比较好。
在孟氏的劝说下,宋氏一步三回头走了。临走时,叮嘱威胁了姜瑶好几句。
两人走后,姜瑶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消化了今晚的一切,平复了心情,这才慢慢踱步到床边,俯视着床上的便宜相公。
原主记忆里,顾长宴长相清俊,朗朗如月。
短短三月时间,曾经意气风发,名震长宁县的秀才公,躺在床上,形容枯槁,瘦弱的仿佛一阵风便能吹走。
姜瑶心头唏嘘。
她坐到床边,手搭上顾长宴的脉搏,静静的把过脉,扒了扒眼皮。便低头沉思。
顾长宴病的确实很重,快要死了。
但是姜瑶能治。
顾家只是普通农户,寻的大夫顶多只有中上水平。
他们束手无策,姜瑶却有八、九成的把握。
她什么都不做,顾长宴必定捱不过今夜。
姜瑶犹豫片刻,终究医者仁心,不忍心一个大好少年就此殒命,起身翻找起来。
宋氏一手好针线,给县城的大户人家当过绣娘。这些年,全靠着她卖绣品维持家用,供顾长宴读书。
姜瑶找到绣篓,绣了一半的荷包上插着几根绣花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