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耳却将门牢牢关上,目光深深锁向沈归舟,满面正色道:“坐吧,我把你引来的,为的是其他事。”沈归舟:“???”心动证据沈归舟在苍耳身边坐下,狐疑地看向他,“为的是什么事?”苍耳道:“你与叶星阑为何要找心灯?”沈归舟警惕道:“这与你有何干系?”苍耳垂眸思考一瞬,随即又笑道:“你不必对我如此警惕,我只会帮你们,不会害你们,不然在书灵的幻境中我也不会救你们了。”沈归舟思忖着,如若苍耳有歹心,叶星阑是绝不会让他跟着二人的,出于对叶星阑毫无理由的信任,他便放下了几分警惕。苍耳见他面色缓和,才继续道:“我看叶星阑那般忧心,看来找心灯为的是你,而不是他自己。”沈归舟:“???”这是什么逻辑!苍耳又道:“而这护心灯的功效乃是护心聚魂,但我看你妖丹安定、灵力充沛,不像是需要护心的样子。”沈归舟说:“你怎么还在这推理上了?”苍耳笑道:“你不愿说,我只能猜了。”沈归舟凑近他半分,反客为主道:“你的真身是什么?因何变回灵犬?又因何跟着我们?”苍耳无奈道:“沈公子啊,我只问了你一个问题,但你却问了我三个。”沈归舟抽回身子,依旧不肯松懈,苍耳见他如此,便只得摇摇头苦笑道:“也罢,那我就先退一步。我的真身是天狼,神兽;因重伤变回灵犬,与你们同行是想保护你们。“为什么要保护我们?”苍耳道:“故人所托。”沈归舟来了兴趣,又紧盯着他道:“故人是谁?”“时谨。”苍耳答道。又是这个名字,沈归舟愣了,他的耳朵像是被烫了一下,下意识想去回避和那个人有关的所有事,但内心的好奇却又不停地驱着他。苍耳看着沈归舟眼中神色暗下,下意识觉得不对,却又不知道是哪里说错了话,便问:“怎么了吗?”沈归舟鼓起勇气问道:“时谨是谁?既然他同你这个神兽是故人,想来来头应该不小。”苍耳说:“沈公子,你问了四个问题我都尽数回答了,是不是轮到你回答我了。”本来沈归舟想的是如若苍耳尽数回答了自己的问题,自己便也酌情向他透漏一些,但苍耳说自己是时谨的故人,他心底便升起一股反感。他站起身来,边朝门外走边道:“寻护心灯自然是要护住我的心脉,我现在没问题,不代表以后也没问题。”苍耳追在他身后,搭上他的肩膀,像是要阻拦他。沈归舟下意识转过身来,还不待他反应过来,苍耳便将手掌贴近他的额头,一股股紫色光芒从他的掌间流出,一霎间,沈归舟额间光芒万道。沈归舟向后退两步,声音中有些不悦,“你干什么?”片刻,苍耳收了那紫光,眉头却立马皱起来,“你你体内”沈归舟正色威胁他道:“你既然看到了就要保密,不然我就用凤凰火烧你。”苍耳摇摇头,苦笑道:“你还真是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沈归舟打开房门,边道:“错了,我向来如此。”沈归舟回到房中,却只见叶星阑安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均匀又平缓。叶星阑乖乖睡在床外边,将内里的一块儿空隙留给了沈归舟。沈归舟关上房门蹑手蹑脚地钻进被窝,心里却莫名松了口气,还以为这人会被前世的事悲扰得难以入眠,幸而他没自己想的那般细敏。沈归舟侧身望着那人安静的睡颜,思绪飞的很远,叶星阑身份特殊,如若魔尊出世之后找他的麻烦,自己又能做什么呢?九玄冰!沈归舟脑中忽地闪过一个念头,凤凰骨已在自己体内,那么是不是找到九玄冰自己就能对付魔尊了?又或者将凤凰骨和九玄冰交给实力更强大的人,灭掉魔尊,让叶星阑免于他的威胁。无论如何,找到九玄冰都是最首要的。如此,便当早日启程去那人界了。如此想着,他便缓缓沉入了梦乡,他的呼吸声也变得均匀起来,与屋外竹叶的沙沙一起跌宕起伏。此时,叶星阑却睁开了双眼,他深深地望向沈归舟,用手轻抚去他额间聚拢的发丝。他为他掖好被子,便拎起一壶酒,踏着月光出门了。银月已至中天,夜色好冷,靥靥星光荡漾在天河中,照见屋顶上那光风霁月的少年郎。叶星阑仰头饮下一口烈酒,心中失神,荡撒出许多湿润,顺着喉结流下。“哥?大半夜的,你在屋顶干嘛呢?”屋檐下传来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