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才问:“什么事?”
“叶限可能和陈彦允勾结了。”冯程山也没有卖关子,“皇上身边有个宫女是叶限的人,我看到她偷偷给江夏的徒弟递信了。”
张居廉眉头一皱:“江夏是陈彦允的人,你怎么从来没说过?”
冯程山说:“原先不确定,就是那宫女动作异常,不然我还不敢确定。”
叶限怎么可能跟陈彦允勾结?
张居廉有点怀疑这事的真实性,看到他们内斗,最得益的应该就是长兴候家。再说叶限和陈彦允之间一向有成见,二人不和不是一两天了。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冯程山弹了弹指甲,“铁骑营虽然厉害,还不到能和京卫营抗衡的地步。都督府兵权又在你手底下的人手里。我只是来说一声,太师要当断即断。”
“太师也知道,最快解决问题的方法是什么。”
张居廉自然知道,这事他不是不敢做,而是做了之后他就很难有立场了。
但凡是篡位的,几个能有好下场?
“只要那小祖宗一死,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吗。”
冯程山笑着说,“您就算是不想龙袍加身,那也可以再找个人嘛。睿王的长孙不是还流落民间,捡回来当个皇帝还是可以的。”
张居廉却摇了摇头:“你不要给我乱来!好好做你的秉笔太监。这事我自有算计……”
这些没根的人心思阴毒,做事没有远见,要是任着他们的意思胡来,恐怕才真的不行。
冯程山有点不高兴,他大老远跑过来劝张居廉,想不到他还是油盐不进的。
“反正咱家的话都摆出来了,张大人自己看着办吧。”
冯程山站起来准备要走了,张居廉末了还要叮嘱他,“凡事三思后行。”
冯程山冷笑道:“若是我不三思后行,早就拿根绳子亲自下手了。”
张居廉看到冯程山走了,复又躺下闭目养神。过一会儿诸先生过来了,他才让下人端了茶水上来,跟诸先生说:“陈彦允那里下不了手,就从能动手的地方下手。他倒是极看重他那个夫人,当年暗地里为她做了不少事……你总得给我找到拿捏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