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么小!”顾思齐赶紧翻过身来面对着黎暻。黎暻想要把他翻过去,又不敢用力:“你别动来动去的,被子敞了风,又要凉了。”黎暻说。“那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顾思齐问,顾思齐的话让黎暻哭笑不得,只好红着耳根回答:“你想问什么?”黎暻刚说完,顾思齐就扑过去吻住黎暻,黎暻没有防备便被他生生按倒在床上,顾思齐伸手去扒黎暻的衣服,黎暻想要去抓顾思齐的手,却被顾思齐挣脱了,黎暻不敢硬来,怕又弄疼他,只能暂时由着他不断用舌尖在自己口腔里挑逗,顾思齐暗暗得意,今天黎暻居然这么乖,结果一个不防备,就被黎暻抓住了手腕,扔回了被子里。“你……”顾思齐快要气死了,差一点都得逞了!!“这大白天的,你还病着,就不能……不能消停会儿么。”黎暻的头发乱了,上衣也被扯得乱七八糟。他赶紧背过身去整理自己的衣服。汤谷自开天辟地以来就是这世间至阳之地,利生万物。三十七日后,玠终于醒了。身边的侍卫把羡送他到此的经过告诉了玠。“我睡了多久?”玠问。“从到此那日算起,今日已经是第三十七日了。公子现在觉得如何?”侍卫说。“尚可。那天可还有什么人知道我来此?”玠继续问。“除了涂山族长是亲自护送公子到此,旁的就是三公子、三公子的小护卫和星月姑娘了。”侍卫说。“族长,高辛一侍卫求见。”涂山羡正在书房里查阅近期生意往来,听闻高辛府的侍卫,心里一惊,想必是汤谷有什么情况,赶紧亲自去开门。“涂山族长。”侍卫恭敬地拘了一礼。“进来叙话。”羡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将侍卫让进了书房,即刻便将门关上,给书房下了禁制。二人径直走到书房里间。“你小子可算是醒了!现在感觉如何?”羡又是欣喜,又是担心。“旁的到无妨,只是我身体里的灵力耗损得厉害,恐怕难得恢复。”玠说着,咳了两声。羡听完,皱起眉来,赶紧去探他的脉,果然灵力竟只剩了三成。羡的脸沉了下来。神族虽然天生就拥有灵力,但也需要经过刻苦努力的修习才能拥有深厚的力量。从小玠对自己的修习的要求近乎残酷,一开始是想得到父母的认可,后来则是为了要证明自己绝对有争夺族长之位的实力。这么多年两位公子相争,珏拿他没有办法,一是因为顾忌祖母,二是因为实际上玠的灵力在珏之上,珏没有办法伤他,因此现在的玠并不比昏迷时更安全。“灵力修习不是一日之功,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羡问。“你能帮我多少?”玠问。“十日内,我将你的气息调理到和之前一样,只要不动手,没人能看出来。”羡想了想回答。“我只有三日。”玠回答。“你疯了吗?以你现在的身体行疾补之术,完全就是在透支你自己的这一丁点灵力,后果是什么,你想过没有!”羡压低了声音吼起来。玠没有说话,抬眼看着羡,比任何时候都坚定。羡的眼睛泛起红来。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他怎么会不知道玠为了这个族长之位付出过什么。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个曾经天真烂漫的少年,和他一起挽起裤脚到小河里摸鱼忘记上课,被先生抄书抄了一晚上没睡觉,第二天委屈巴巴地进学堂;跟他一块儿爬到树上摘果子,不小心掉下来,被树枝挂破了一身锦袍不敢回家;两个人跑到山林里去挖竹笋结果他从山坡上摔下来摔断了腿,还是玠把他一路背回来,玠累得睡了一天一夜。然后突然有一天,一切全变了。玠的脸上再也没有笑容,眼睛里居然是他这个年长些的人都不曾有的荒凉。后来玠变得异常刻苦,无论是修习灵力还是先生教的学问。有一次玠突然不见了,羡找了他两天一夜,最终在十里铺的一间破茅草屋里找到了他:“你干什么!知不知道大家都在担心你!”羡拽起他的衣领大吼。那时的玠就是一语不发,抬眼看着羡,之后深深地把头埋到膝盖里,羡没有听到一丁点哭声,却看到玠整个人抖得像筛糠。羡在玠的身旁坐下,双手紧紧捏住玠的肩膀。羡收回目光,愤怒地将案几上的茶杯掀到地上摔了个粉碎。他发脾气,因为自己没有办法劝服玠,虽然羡年长些,但从小到大,玠打定主意的事,羡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改变,这一次又是这样。看到羡发火,玠低下头,眼睛里泛起笑意。这么久了,羡还是他认识的涂山羡,从来没有变过。他顺势仰在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