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龙烧得寝殿太热了,余清窈后背都浸出了香汗,那让人熏熏然的香膏化开馥郁的甜香,就好似盛放的花在努力‘招蜂引蝶’,盼望着来些蜂儿蝶儿替它授粉。
余清窈到底还是面子薄,扭头道:“我、我给殿下再去拿一身来。”
“不必了。”李策唤住她,在她转目回来之际又展颜一笑,“过来吧。”
余清窈在原地停了须臾,才一步步迈上前。
“做什么?……呀!”
李策不等她彻底停下,长臂伸出揽住她的腰,将她勾前至他身前,在他腿间站住。
余清窈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心突突狂跳了两下,垂首俯瞰着李策仰起来的脸。
只见他温柔又无辜地望着她。
“我就要这件。”
“可是……”可是她都穿在了身上呀。
余清窈脑子没有李策转的快,动作自然也没有他动的快,话音才落就见他以齿衔咬住她腰间的细带,竟扯开了她随意打出来的活结。
合拢的襟口向两边划开,犹如白茫茫的云霭罩不住那高耸的雪峰。
李策的手贴着滑开的衣料,环住她的细腰,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之上。
那被撩开的衣扬起,覆罩在两人身上。
余清窈身形小巧,被裹挟在里面,好似可以忽略不计,这件衣就像是真的又重新归了李策。
不但是这件月白色的单衣,就连余清窈的身都归了他。
滑腻的肩头挂不住衣料,顺着她耸起的肩骨滑落,李策低头张嘴,轻轻咬了下去。
虽然没有真的用力,可是坚硬的牙齿还是和湿软的唇瓣不一样,被含住齿间厮磨,余清窈不禁有种要被他吞下腹的错觉,不由瑟缩了下肩。
李策察觉她害怕,收起了牙,只用温润的唇亲慰她的肌肤。
余清窈的腿踩在榻上,无意识地接连几脚蹬开了薄衾。
李策吻着她,又从唇沿着脖颈。
大手摸到她伸进榻里边的腿,将它们折了起来,变成跪在他腰身两侧。
雪变大了。
压得木枝嘎吱作响,一手都捧不住的雪在枝头晃动。
月白色的单衣松松垮垮挂着,一边已经滑到胳膊肘了,露出背后大片莹白娇嫩的肌肤。单衣越落越下,终被窥见掩在衣下,且按在细腰上的一只大手在作乱。
晶莹的汗珠从雪背上滚落,洇湿了衣。
簌簌雪落在台上,仿佛是已经积累到了极限,终于不堪重负,坠了下去。
细雪融成了水,汩汩流淌。
殿里越来越热,细汗洇湿了鬓发,松软的乌发在后背翻腾,犹如往下奔腾的瀑布,时不时有浪花回卷,往上激**。
外面的风雪不知何时停了,余清窈裹在薄衾里,被李策带到窗边赏雪。
可她泪盈盈的眼又怎么看得清雪景。
她娇嗔抱怨了句,李策就握住她的腰,俯身在她耳边轻笑,濡润的嗓音钻了进来,“你还真想一心两用么?”
余清窈回想往昔。
……她是没那个本事。
正在胡想,身子又往前一扑,好在她用肘及时撑住窗台。
脖颈后仰,余清窈把脑袋抵在李策胸前,轻轻问道:“那、那殿下能一心两用?”
李策低头反覆衔吻她的唇瓣,搅动的水声和雪扑簌簌落下的声音混在一块。
他温声笑道:“我的心,不一直在你身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