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没等他找到,手腕就被人捉住。
阮舒回过头,就看到赫尔伯特已经坐到了他旁边的位置,一只手握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悬停在他手背上方,看起来是想用手帮他把血珠抹掉。
阮舒下意识地想把手抽出来,但他越动,赫尔伯特握着他的手反而越用力。
阮舒:“?”
这是几个意思?
阮舒纳闷地擡眼,就看到赫尔伯特正紧紧盯着他的伤口,疑似咽了下口水。
“?”阮舒怀疑自己看错了,他伸出右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叫道:“赫尔伯特?”
他叫了两遍,赫尔伯特才回过神,擡头看向他,问道:“怎麽了?”
四目相对的时候,阮舒沉默下来。
片刻后,他摇摇头:“没事。”
他重新看向赫尔伯特的眼睛,迟疑道:“只是突然发现……我有可能是个色盲。”
阮舒陷入沉思,他刚才没看错的话,那好像确实是一双红色的眼睛吧?
赫尔伯特伸手替阮舒擦掉伤口上的血珠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变得怪异起来。
沉默着喝了一会儿咖啡,赫尔伯特率先提出离开的请求,阮舒迫不及待地点了点头。
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后,阮舒照例表达了一下对新同学的欢迎和关心,之后两人原地解散,阮舒看着赫尔伯特离开的背影,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之后几天,赫尔伯特开始和大二年级的其他同学一起上课,并且因为没有语言障碍,很快就融入到了同学之中。
阮舒看着赫尔伯特似乎很受欢迎的样子,心里十分欣慰。
当然,如果他能不要那麽频繁地联系自己的话,那就更好了。
自从那天交换了联系方式之后,阮舒几乎每隔一天就会收到赫尔伯特的消息,邀请他一起吃饭或者看电影。
阮舒试图拒绝,但是赫尔伯特态度十分恳切,言辞中一直在感谢阮舒对他的帮助,说他希望能够向阮舒表达自己的谢意。
阮舒隐约觉得自己被道德绑架了,但是他又想不到什麽更好的拒绝理由,最后还是答应下来。
他甚至因为这个鸽掉了孟江的任务邀请。
还是两次。
现在院长已经暗戳戳地阴阳他一周了。
阮舒忍不住叹了口气。
人生啊,左右为男。
他抱着教材回到办公室,开始準备下一节课的内容。
正对着电脑修改ppt的时候,阮舒听到对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
他探头从电脑上方望过去,就看到有两个老师头对头地凑在一起,正小声说着悄悄话。
阮舒:“……”
又开始了。
大概凑热闹是流淌在人血液里的东西,不一会,对面已经从两个人,发展成了整个办公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