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戈尔剖析他对钟离的看法,随后讲出心中所想,“也许是在我眼里您比其他人更特殊,我对您有更高的期待,因为您的身份,我更加苛刻。”
“实际上,您没有必要将全部的真相告知我,以让我接受我的……未来。”
钟离点了点头,“所以你在得知与你有关的过去与未来之后,是否想要留下?”
面对这个问题,伊戈尔沉默了。
正如他刚刚想说接受过去,但话到嘴边,却被他临时改成了未来。所谓过去是对应的钟离,对他来说,他是在未来再次相遇。
未来的他知晓过去之人的一切,正如现在的钟离和潘塔罗涅对他的了解。
伊戈尔发出一声嘲弄的笑,他突然后悔得到真相。也许他什么都不知道,慢慢走向未知的未来,对他而言更好,那样他就不用再纠结要不要留下。
细细想来,伊戈尔发觉自己无法想象未来,因为他根本没有属于自己的目标。
如今钟离已经透露给他一些消息。
比如他未来选择的人是一名对金钱完全不尊重的家伙……等一会!
伊戈尔微微皱眉,因为在北国银行工作,他身边从来没有对钱不尊重的人。甚至说有时候他都觉得他身边的人,上到潘塔罗涅,下到北国银行里的一名普通员工,都对金钱太执着了。
直到他到了璃月,他才遇见了对钱毫无尊重到没有概念的人。
那个人恰好就是钟离。
伊戈尔再结合他当前在梦中,钟离没有真正出现的前提,好像知道了未来的他和过去的钟离都聊过什么。
这令他很难不感觉对不起钟离。
从时间线上来算,钟离大概是近几年才看发现他以前说的所谓不是良配,其实就是指他自己。
什么对金钱的不尊重,是因为他能够创造摩拉,对金钱没有概念,习惯性地忽略罢了。
安于现状,是指在往生堂做客卿,不追求更大的舞台。
伊戈尔仿佛看到一个个来自过去的回旋镖出现在钟离脚下。
这令他很想知道未来的自己究竟经历什么,竟然会允许这种误会存在几千年。
默默谴责着自己,伊戈尔对钟离道歉,“对不起。”
梦中的钟离似乎理解成了婉拒,他问道,“这是你的答案?”
伊戈尔摇摇头,解释道,“不,这是替未来那个见到您的我道歉,我不应该不告知您某些真相。”他很难想象钟离知晓自己过去说过的话句句指向自己会是什么心情。
如同能读心一般,梦中的钟离下一句话便是多伊戈尔讲出真实的想法。
“无须怀有歉意,你所隐瞒的信息并非对我的愚弄,我也不曾生气。”说到这里他笑了笑,随即对伊戈尔坦诚道,“我反而有些喜悦。”
“你的到来已经告诉我,我在千年后仍能见证这片土地的未来,于我来说这是一件幸事。”
“应当是我向你道谢。”
“不,您不用这么客气。”伊戈尔连忙拒绝。
“嗯,我想以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确实不用这么客气。”钟离顺势承认。
伊戈尔见话题绕回去,又想起几千年里钟离一直指责的良配是指自己。
虽然那梦中的钟离对此一无所知,算是唯一能够欣慰的地方,可是伊戈尔不仅没有开心,负罪感反而更重,不由他再一次质问未来的他究竟在做什么啊!
奈何很快伊戈尔就明白未来自己是出于何种想法放任钟离带着误会过几千年,直到成为往生堂客卿才看透真相。
原因很简单,相比于几千年后不漏山不漏水的钟离,几千年前的摩拉克斯要‘单纯’太多。
这样一对比,很难不让人觉得有种两者有强烈的反差感。
伊戈尔认为未来的自己大概过去和未来钟离身上的反差感迷了眼睛,生出一些恶趣味,才做出这种事。
一瞬间,伊戈尔感觉未来的自己真的变了,竟然连神明都敢戏弄。
伊戈尔谴责着未来的他,然后对钟离斩钉截铁地说,“是的,但是帝君,我们现在还仅仅是朋友。”
未来的他做的事以及与钟离发展到哪一步,和当前的他无关。
现在伊戈尔自认为他和钟离最多只能算作聊得来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