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以为自己听错,偏过头?看了眼男人,眼珠子轻颤,最?终只是“嗯”了一声。
秦屹淮把陆一舟的到来当?成一个无足轻重的小插曲,并不会改变任何?既定事实?。
甘棠基本藏不住什么事,小姑娘很?机灵,但输在太年轻,不懂得掩饰,骗不了他这只千年的狐狸。
她的心神不宁不是假的,秦屹淮认为自己可以理解,但他不是很?想理解。
秦屹淮那晚没有把甘棠送回滨豪,他开车回了林港,甘棠没有任何?异议。
两个人用完餐,各自干各自的事,初一已经长大一些,小奶猫一个,嘤嘤叫,慵懒蜷缩在角落里。甘棠试了会儿琴,把它抱起来,不宁的心思早被扔至天边。
秦屹淮从书房回来,看着她逗初一玩乐,小梨涡抿开一个浅窝。他眯着眼,忽然觉得小姑娘怪没心没肺的。
见了前?男友,就对前?男友念念不忘几分钟;回了家,就把前?男友忘得一干二净。
她对另一半的喜欢到底是个什么分量?
秦屹淮始终摸不清楚。
“棠棠。”他喊了她一声。
甘棠抱着猫转过身看他,小姑娘眼睛水灵,眸间干净得要命。
秦屹淮倏忽觉得,能不能摸清楚不重要了,没心没肺多好,反正她现在平静下来,他应该是高兴的。
他那时不会想到,她的没心没肺有天也能用在自己身上。
台风过境,夜间的风雨愈发剧烈,风吹雨打,树枝摇曳。
两个人在浴室里,温暖的水汽在瓷砖上漫起一层薄雾。秦屹淮扣紧她腰,把她放盥洗台上,倾身亲吻,他在她唇间攻城略地,享受这种主导的感觉。
他这次没有轻描淡写放过她,半强迫她低头?,让她看看自己如何?被他占有,忽轻忽重,盖上属于他的烙印。
这种出乎寻常的快感让他觉得痛快。
摇晃的影子不停。
秦屹淮看着她咬唇,栗色瞳仁紧缩,想看又不敢看。
他喉结滚落,重新吻上她的唇,眼底蕴含墨色,声音嘶哑温柔:“在你面前?的人是谁?”
女生的面孔娇戚哀怜,她杏眸盈着水,低声,似是在回答,似是在央求:“秦屹淮。”
那点不高兴逐渐烟消云淡。
两个人闹到很?晚,隔天晨光破晓,绿叶上昨夜的雨水未干,空气?满是湿稠。
甘棠侧身背对着他,露出半张白皙侧脸,呼吸清浅,睡得很?熟。
秦屹淮没叫醒她,让她睡足。
台风驻足,外面风雨不断,这几天甘棠都在林港,闷在家里不想出去。
陆一舟找不到她,去滨豪去乐团去咖啡厅都不见她人,给?她发消息也不见她回。
他几乎不用特别向?别人打听,因为秦屹淮和甘棠在一起并不算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