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害怕。
洞室一静,极静,然后伏在原宛上方的人缓缓撑起身子,他的眼神似是有一种逐渐的转变,原宛潜意识注意到了那种转变,但她此时只有惊惧与愤怒。
原宛目含泪,委屈,惊怒。
帝君起身,他此时眼神忽然变得平静,他道:“抱歉,你先离开。”
原宛自不想多留,几乎站不稳的“爬”上了玉池,然后跑掉。
在她出洞室后,身上的衣物竟就全干了,原宛感觉到寒冷突止,她停下看一眼,又往后瞥了一眼,然后迅疾离开。
洞室内,帝君衣衫半敞,黑发撩湿在身后身侧,他抬手看右侧手腕,那线此时比之前消了很大一截下去,且他闭目狠狠一镇压,便自消失。
帝君看着,他若有所思,很有意外。
原宛整理好衣物,回到太子宫,她在秉竹院入口处见到太子,太子道“正想见她,问她何处去了”。
原宛答去了琅山,遇着了千机方亩。
太子近前看她,觉得她有些狼狈,他问:“原娘,怎么看着有些狼狈?”
原宛将遇着帝君的事说了,然后又道了被广成道君攻击的事,不过后面的,她就未全然按事实言了。
只言帝君受了伤,需要修养,而她便自行回来了。
太子看她,他近她,道:“我说原娘身上,怎么好像有别人的味道。”他一边说,一边靠近她,视线落在她脖颈处,微凝,但渐渐移开,打量她发饰,替她理了理有些乱的头发。
手移到她耳侧,视线不由就自然落到她唇上,见唇丰润,似刚被采颉,太子的视线暗暗落下,他道:“原娘有没有什么不适?你看起来好像有些累。”
原宛道:“民女无事,只是有点受惊,只需休息一下便好。”明瑕一直注意着她的脸。
见她面上表情未有异样,他道:“那我不打扰原娘休息了,你好生歇息一下。”
原宛道:“好。”她道,“恭送太子殿下。”朝太子行一礼,便等着人离去后,再进入秉竹院。
而太子却迟迟未动,他道:“你先进去,我看着你进去。”
他朝她笑。
原宛再行礼,进入院中,往自己屋宇的方向去。
原宛的身影看不见后,太子转身,离开秉竹院。
他眼中也有思量。
再试试
原宛回屋后,她收拾停当,天渐渐黑了,她躺上床,脑中回忆白日发生的事,她觉得愤怒的同时,现下比方才冷静,她觉出好像有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