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转向林砧,嗔怪地道:“你看看这个小子,怎么就拐不过这个弯?”
林砧微笑,那神态和女郎一般赏心悦目,他说:“他就是这个样子,你最好告诉他,不然他就算是拆了你的宫殿也要找出结果来——你怕不怕?”
“你们竟然联合起来欺负我!”女郎撅起嘴唇,撒娇似地抱怨,但随即,她恢复了自信而神秘的笑容,道:“算了,就算是告诉你们也没关系,反正那地方你们是走不到的。”
尽管江匪浅认为这时候问什么问题都是露怯,但是此时他却不得不问:“为什么走不到?”
女郎见他皱眉,得意洋洋道:“因为呼纥吉神住的地方在天上,你们谁能上去?”
“不可能。”江匪浅想也不想就否定:“不会是在天上,只可能在很高的地方。”
“伮!你这人!”女郎似乎是在发怒,但是仔细看,就发现她的眉眼之间都是含笑的,她说:“算是吧,呼纥吉神在很高的地方,那个地方飞鸟上不去,猿猴也上不去,一天一天被白云笼罩,经常下雨。那个地方石头嶙峋,每一块都像是刀子一般锋利,会割破你的脚,人在那里呼吸困难,生不如死。”
女郎慢慢走进江匪浅,将窈窕的手臂绕在江匪浅的腰上,鲜红的嘴唇凑到他的耳边低语:“那是呼纥吉神的领地,你上去只有死。你还要去吗?”
女郎的手臂让江匪浅身上发痒,他能感受到女郎身体特有的柔软蹭着他,想要推开,却不能。
江匪浅:“我去。”
“为什么一定要呢?”女郎的嘴唇几乎已经贴在他的耳朵上了。
“要走的人,就算是高山冷雨也留不住。”
变戏法似地,女郎闪身退开,瞬间已经在一丈之外,她嫣然一笑:“好吧,我从没见过你这样坚持不懈的人,看来我只好告诉你去那里的方法了。”
游丝一般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说:“烛芯,呼纥吉神就在烛芯。”
“伏苦的女王是不是看上你了?”林砧从后面勾住江匪浅的脖子。
江匪浅面无表情:“你比我的年纪大,为什么总说这些不正经的?”
林砧跳起来:“怎么不正经?你要是能留下,简直是太妙了。”
江匪浅皮笑肉不笑:“最开始主动留下的好像是你,不是我。”
“但是人家没打算让我留下,相反,对你倒是很亲热。”林砧沉重地叹了口气:“我改主意了,你最好永远不要来骁骑营,因为那用的话,出征送行的时候,送我的姑娘得减一大半。”
江匪浅懒得理他,沉住呼吸一步步往上爬,问:“你怎么那么大方就把玉泄心卖了?“
“胡说,谁把他卖了?在里面舒舒服服呆着不比出来爬山受罪好吗?谁让女王要一个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