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迟脸色一白,竟然在这之前就……
那为什么苏薇薇不说?她不知道?
那姑娘愤慨道:“司老师是我们学校长得最好看的男老师,在我们学校教书只算是偶尔带课,他本身是临床医学研究员呢,他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温柔,好多女孩都喜欢他……
我当时气坏了,我上前去捶打他们,想让他们放开他,但是……”
姑娘语气透着无可奈何的怅然,却并不是为了自己生时感叹。
她声音细细发着抖:“我穿过去了……那时候我才意识到我死了,但是我什么都做不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染着淋漓鲜血的双手,难过的又重复了一遍:“我什么也做不了,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那么干净温柔的一个人压在最肮脏的地方侵犯……明明那么痛苦,他却一声不吭,脸上除了嘲讽什么都没有。”
栖迟蹙眉打断她:“你记得那天的日期吗?”
他没报太大希望,人变成鬼后的每天都会过的浑浑噩噩,对时间的流逝很难有个具体的概念。
然而没想到这姑娘不假思索的点头道:“我记得,那天我爸妈来学校烧纸钱,是我的头七,十月五号。”
栖迟强忍着震惊点头示意她继续。
姑娘却说:“我只看到了这里,我爸妈召我过去拿零花钱,就没再跟了”。
她低头,像是有点逃避的样子嘀咕道:“我真的看不下去了”。
胖哥飘了过去,厚厚的巴掌拍拍姑娘的肩,以作安慰。
姑娘本就七零八落的肢体被他拍掉一只胳膊,瘦子赶紧捡了起来,他撇开头,有点不敢看这位勇闯男厕的姑娘,手伸了老长递还给她。
旁边水淋淋的姑娘才掰完手指,道:“那天我有印象,有个姑娘从我家门口游了出去,出学校了。”
她有点沮丧:“后来我从她的路径游了好多次也没能出的去,我那时才知道,我应该被困在这学校了……”
栖迟瞳孔一缩:“那姑娘叫什么?”
水鬼抬起惨白的脸奇怪的看他:“我怎么知道,她只是路过,我还和她打招呼呢,但是她看不见我”。
栖迟捏了捏眉心,换了个问法:“她长得什么样,当时的状态怎么样,身上有什么伤痕吗”
水鬼姑娘是个慢性子,好半天才消化这几个问题,但是她遗憾的摇了摇头:“时间太久了,我记不得了,唯一有印象的是,她的脸上有两条长长的刀疤,在脸上打了个叉,从眼角到嘴边,就像两条蜈蚣一样”。
耳边仿佛又回荡起了雨夜里女鬼的声音:
——“还能有什么啊,划花她的脸,让她喝厕所里的水,把她扒光了关在寝室外”
——“然后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让她在操场上被几十上百个男生轮奸。”
栖迟强自按下心中滔天的惊骇。
皱眉问:“你们谁认识苏薇薇和许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