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如等再过得几日,他手上的药材成熟,待他将顾君谦脸上的伤势治好,那个时候再来打破流言岂不是更好?
方婶子也明白这事情并不好处理,嘴长人身上,难不成你还不让人说?能堵一个,你也堵不住所有人,因此虽然不愉,却也还是听话的准备将那些传流言欢实的人都给记下来。
而两个村子里私下传的流言,顾君谦也已经通过去给东河曦那边一如既往帮忙的笔润几人处得知了。
书房里,笔润看着自家少爷,“少爷,我们可要做些什么?若是任由这些流言传下去,对东河公子太过不好了。”
要知道流言是能杀死人的,虽说以东河公子的性子,定是不会被这些流言逼得自杀的地步,但一个小哥儿被如此传,总归是不好的。
顾君谦捏了捏袖袋里的玉佩,“可查清楚流言的出处?”
“查清楚了。”砚安在一边回道:“一开始是当日在场的村民传出来的,但大多都是提玉佩与当年的事情,那些不好的话,是从与周夫人交好的几家人那里流传出来,那几家是丽水村里出了名的碎嘴。”
从那几家人里传出来的,就从没有过好话。
墨观与纸书在一边焦急看着自家少爷,早前他们被少爷派去了海安府城调查玉佩的事情,回来后才知道另一枚玉佩在那位东河小公子手里,也知道了那两日发生的事情。
而作为少爷的心腹,他们自然是站在自家少爷这边,既然东河小公子都看上了如今的少爷,少爷为何反而半点不动心呢?
他们虽然不曾见过东河小公子,但从海安府城那边得知的,与笔润两人说的,那位东河小公子可是比当初那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好太多。
顾君谦捏着袖袋里的玉佩,垂眸,书房里一时安静了下来。
半晌,顾君谦才做出决定。
村里的流言半点没有影响到东河曦的心情,当日周老爷子等人找过来时,他就多少猜到会有今日的事情,也算是他有意为之。
经过宁哥儿的事情,他心里便有了些危机意识。
像是顾君谦如此的家世,即使脸毁了,腿瘸了,对于上京城那些同样家世的公子千金可能会看不上,但比他家世低的,尤其是如宁哥儿这般村里的哥儿,再没有比顾君谦更好的选择了。
虽然并不是大多人爱重钱财,但这样的人定是不会少,宁哥儿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他并不想他在镇上为顾君谦忙着种植药材的时候,村子这边不时就有打顾君谦主意的人出现。
因此当日他说话虽说都出自于真心,但也确实有点故意的成分在里面。
所以相较于方婶子的不愤,他的反应并没有多大。
记下那些流言传得太过的人,也是方便日后震慑一下。
他今后少不得需要雇佣人来为自己做事,有了那些人的事例在前,日后再发生如今日这般关于他的事情,相信大家就会多掂量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