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青川要带郁寻春去南方跳伞。
郁寻春期待很久了,从收拾行李到出发,一路都很开心。
宴青川因为行程安排临时,有些工作无法推开,也把助理给拎上了。
之前郁寻春昏睡那几天,陈助理一直跟着他在家里办公,看到郁寻春也不陌生。
还非常友好地和他打招呼,问他身体好点没有。
郁寻春点头。
今天起床、出门、登机,宴青川隔几个小时就要提醒他量体温。
虽然依旧低烧,但郁寻春精神特别好。
宴青川工作,他就在一边写歌,看起来比宴青川还专注。
但陈助理发现,一旦宴青川有离开的动作,哪怕是隔着过道倾身和他沟通工作的问题,郁寻春也会紧张。
就像害怕他离开一样。
他想起家里的猫,有一些也这样。平时感觉很少主动往他怀里钻,好像也不粘人,但其实他在哪个房间,猫就在哪个房间。
就算在睡觉,只要他有点动静,猫就会探头打量他。
一旦他长期外出,本来不怎么爱叫的猫,会夹着嗓子在各个房间里找他。
非常典型的分离焦虑。
宴总知道对方对他超出寻常的依赖程度吗?
陈助理偷偷觑了宴青川一眼。
后者垂眸看着文件,表情专注,看不出来。
一直到下飞机订酒店时,他看出来了。
宴青川让他定的套房,套内好几个房间,但没他的份。
以前跟宴总出差,他都是可以蹭套房住的!
是他多余了呗。
陈助理懂了,含泪在楼下给自己订了个单间。
跳伞的基地需要提前预约,最快也是明天。
下午三个人都在客厅里工作,宴青川和陈助理在餐桌边,郁寻春窝在沙发里。
他抱着吉他,偶尔弹两段,宴青川习以为常,陈助理倒是时常被吸引走目光。
他偶尔会在看完郁寻春后,回看宴青川。
宴青川忍他很久了:“你想说什么?”
陈助理也不藏着:“宴总,我就是好奇,你会不会有时候也觉得他很耀眼?”
是的,耀眼。
他长了一副好面貌,又弹得一手动听的琴,偶尔轻轻哼两段旋律,也会让人忍不住侧目。
不是耀眼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