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烧尽,经脉寸断。”大夫说到这里,又说了些其他事情。
谢阳曜闻言,道:“知晓了,退下吧。”
大夫行礼退下。
谢阳曜坐至床榻边缘,询问沈泽兰的意见,愿不愿意同他双修。沈泽兰昏昏沉沉,听不到他的声音,只是朝他靠近了几分。
谢阳曜抬手摸向沈泽兰手腕,太烫了,烫得他的手心都隐隐发热,顾不得许多了。
他拿来天狐丹,喂于沈泽兰吃罢,道了句冒犯,我也是情非得已,伸手去解对方衣带,大概太紧张,害怕对方清醒过来责备自己,所以他的手有些许颤抖。
“谢阳曜。”一道低低的声音响起,随即,一只修长的手握住了他的手指,“做什么?”
沈泽兰服用天狐丹,化解了以前服用的压制丹药,现下身体温度已经降了不少,头脑清晰起来。那双灰蓝眼眸堪比盛着一片冷光的湖水,定定看着前方这个意图不轨的人。
谢阳曜松开了手,将大夫所说的话转告于沈泽兰,道罢,他弯下腰,手掌抚摸沈泽兰脸颊,压着焦急,颇为耐心地询问对方是否愿意同自己双修。
沈泽兰道:“假使我不愿意,你便不做了?”
谢阳曜心中已有答案,他捧住沈泽兰的脸,低下头,亲对方唇峰一下,带着乞求,道:“你愿意。”
沈泽兰其实并没有打算同谢阳曜双修的准备,至少在孕期,没有同对方双修的准备。然而当下的情况,由不得他想与不想,沈泽兰一咬牙,下了决心,示意对方把灯吹灭了。
谢阳曜依言而行。
雅致宽阔的房间瞬间黑了下来,只从窗户窜入几丝庭院石灯的光线。
()谢阳曜摸索上床,刚要去解对方衣带,被对方按住了手。沈泽兰勾住他的手指,强硬道:“不许解衣,不许乱摸,不许乱亲。”
谢阳曜不解道:“双修怎能……”
“我说不许便是不许,难道没了这些,便双修不得了?”
谢阳曜道:“但是衣服不解,怎么双修?”他说到这里,停顿许久,方才接着说,“我们以前不是双修过,你在害怕什么?”
“我有什么害怕的?”沈泽兰自觉他小瞧了自己。
谢阳曜闻言,灵光一闪,道:“你是不能坦然面对怀孕后的身体?不好意思?”
“胡扯。”
谢阳曜把人抱了过来,手指插入对方柔顺的黑发里,沉声道:“这没有什么,正常身体变化,说句实话,还是挺好看。
“挺好看?”沈泽兰脸色不太好看,似笑非笑道。
屋里气氛压抑。
黑暗中,谢阳曜神情一顿,很快恢复正常,他顺了顺手下的墨发,寻到对方的唇,吻了下去,“我是说你怀孕了还同以前一般好看。方才你说得要求,我都记下了。”
沈泽兰脸色好看许多,偏头避开对方的亲吻,将对方推倒。
“泽兰?”
沈泽兰绑起满头墨发,道:“我想自己来。”
决定在一起,便不能同从前一般,为达目的,双修任由对方来,将自己置于不安恐惧之中,他需要掌控主动权,撇去不安恐惧,自己也从双修中得到同对方一般的感受,如此,在一起方能获得更好的体验,长久下去。
不必说,谢阳曜也是同意他自己来,这人几乎对他有求必应,没有什么底线。
沈泽兰无所顾忌地挑开对方衣服,这还是第一次自己来,初时有些困难,后面便如水过万岭,顺利无比。沈泽兰如愿以偿地掌控一切,格外安心之间,感觉到与对方同样的感受。
天地苍茫,此时此刻,沈泽兰产生了一种对方是自己密不可分的另一半身体的错觉。他的神魂在识海叫嚣,想要进入对方识海,融入对方神魂,与之相交,这……简直是疯了。
沈泽兰在迷糊中,豁然清醒,控制着自己心底的冲动。
他知晓,自己倘若表现出想要融入对方神魂,与之相交的想法,谢阳曜便要敞开识海,热情如小狗,邀请他来。
他不确定自己能否抵挡对方热情的邀请。
这段日子的相处使得谢阳曜已经成了他很重要的人,他极有可能抵挡不了对方热情的邀请,但如此一来,未来不满意对方,想走,便难以走不了,除此之外,他那些难堪的过往也会呈现在对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