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他看不看,她都要恶心他一把。
女孩幼稚的行为,闫惑早就见怪不怪。这种程度的伤害,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效果,甚至在他眼中有些白痴。
比起看她,他的视线更愿意落到那个女人身上。她叫她妈妈,所以她是蒋东晏的妻子。
是蒋家的夫人,也难怪昨天要来,为了她那蠢女儿而来,为了蒋月,不是为了他。
一想到这点,闫惑心里的躁郁更浓。他就像一个装满负面情绪的人体,除了恶意似乎再也没有其它东西。
或许是因为车内过于压抑的气氛吧,才会让他有了不一样的心思。
车子在一家私人医院停下,立马有人出来迎接。这家医院是蒋家私有,存在的意义也是为了确保她们一家人的身体安全。
来这里处理闫惑的伤势是最好不过的选着,进入专属电梯,玉荷就和少年分开。从始至终,他们之间一句话都没说过。
看着她进入电梯的背影,闫惑不由得想,所以这是准备把他独自丢给医生,然后和她那宝贝女儿离开。
明明一直都知道会是这样,但闫惑还是忍不住去想。最后的结果让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电梯稳步上升,玉荷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下午两点。看来今天得晚一点回家。
有人带路,很快她们几人停在一间病房面前。玉荷没有闲心陪一个陌生人做检查,她觉得没必要,也不愿意浪费时间。
所以干脆直接去为他安排的病房等着就好,她只需要看最后的体检报告,然后让律师起草赔偿合同,做出补偿。
能用钱解决,那就最好用钱解决。
闫家的四少爷,听说过得并不怎么样。他那位父亲对其不管不顾,发生了那么多事后继续在外面潇洒,和别的女人厮混,所以,他应该手缺钱的。
只要缺钱,那就好办。
玉荷的猜测不无道理,因为少年看起来确实很寒酸。不像是哪家有钱的少爷,倒像是清贫学生。
也难怪,总是受人欺负。
玉荷坐在沙发上,有人端来茶水。她轻抿一口,觉得不错就让那些人都出去,只留下了她和她女儿。
蒋月剥着橘子,大爷是的躺在沙发上。那样子是有多嚣张,就有多嚣张。一点也没有淑女的样子,玉荷看着头痛,便让她坐直身体。
“不要站没站像,坐没做像。”
蒋月听了话,也连忙坐直身。随后像个小孩子一样,坐到她身边。将头靠在她肩上,撒着娇道:“超好吃的,您也试试。”
她剥下一半橘子,塞到玉荷唇边。女人停顿了一秒,便张开唇将那块鲜甜多汁的橘子含进口中。
牙齿咬破表面的薄膜,汁水漫进她口中,微酸带甜的味道在这个冬天,让她欠缺的食欲有了一些提升。
“还要吗?妈妈。”蒋月见她不讨厌,便立马问道。
不过很可惜,女人摇了摇头。也是这时,关闭许久的房门被人在外面敲响,随后过了三秒被人从外推开。
几个男人走入,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有拿着文件袋过来的律师,更有换了一身衣服的苍白少年。
这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碰面,他也比她想象的高大,看着应该有一米□□左右。修长的四肢,清瘦俊逸的五官,以及一双看起来很平静的黑眸。
他没有看她,也没有低头,只是跟着那些人一同进入。醒过来的他,比当初睡在病床上的样子更加脆弱。
那种脆弱,带着些支离破碎。
就像是一件漂亮的瓷器,脆弱又精美,但太容易碎了,好像风都能把他击垮。
这样,倒也符合他万人嫌的人生经历。玉荷虽然不认识他,但从她女儿过往的话语里也能知道,他在学校并不受欢迎,甚至有些人会将父辈的痛苦记在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