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些姑娘,也都是因为这样才长出狐狸的脸的?”妇人摇头:“听婆婆说,村里的长老们抓到狐女转世后,会先到狐母庙来进行仪式,仪式完成之后,这些女孩被带出狐母庙后便会变成这样。婆婆还说这些仪式只有村里的男人们知道,她也是偷看到这个仪式之后,才知道可以这样救人。”池音张口吐了一口闷气,对李恪怀道:“这村子没那么简单,这事背后肯定还有别的问题,趁着现在这里没有别人,我们找一找有没有别的线索吧。”李恪怀颔首同意,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些一些猜想。既然这妇人的婆婆是在偷看了仪式之后,才知道这种让人复活的方法的。那么很有可能那些男人进行的仪式,便是先杀了被抓进去的女子,然后用同样的方式让她复活,变成狐面女。只是他们这么做,背后究竟有怎样不可告人的事,他现在还不知道。池音沉着心,走入那些让人看着就寒毛倒立的狐面女孩的中间,用灵力试探了一下,发现她们的这些躯壳中早已没有了魂魄,而且每个身躯中的心脏都被挖走了。她很难想象这些女孩们在生前都经历了什么。池音沿着那条甬道黑暗处走去,身边经过一个又一个姿势恭顺的跪在地上的狐面女孩,整颗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拧住了一般,沉重而窒息。最后她停在一道铁门前,她抬起手臂晃了晃手镯上的传音铃,然后后闭目感受传音铃传回来的铃铛声。“小蛮,你在里面吗?”池音拍了拍漆黑的大铁门,但却并没有得到什么回应。“李兄,你过来一下。”池音对着身后的甬道喊了一声。不一会儿,李恪怀便举着一支蜡烛走了过来。池音见他面色微微泛白,便知道是被这一路上跪着的狐面女孩给骇到了。不过他依旧保持着沉着冷静,开口问道:“池姑娘,怎么了?”“我想借你的狻猊刀一用。”池音道。狻猊喜静有佛性,其利爪无坚不摧又克制邪魔,池音感到这铁门与四周都藏着一股很邪气的禁制,便想借李恪怀的狻猊刀,打开眼前的门。李恪怀抽出佩刀递给池音,池音双手握着刀柄,叫李恪怀后腿一步,便注入灵力,用全力批向那道铁门。只听的噹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那铁门虽依旧纹丝未动,但就连李恪怀也感觉到了这甬道中的气氛的变化,就像是什么禁锢减轻了很多。“多谢。”池音将刀还给李恪怀,推开铁门。李恪怀收起刀,紧步跟上池音,进了这铁门后的密实。里面依旧点着很多蜡烛,但那股腻人的香烛味却更浓了,甚至已经可以闻到一种类似肉被烧焦的混着血腥的味道。池音被这股气味熏得难受,捂着鼻子看了看着密室之中的布置,但目光快就被一架与外面的屏风有些相似的咒文的大纱屏所吸引。她隐约看到屏风之后的石榻也有一个跪着的白色人影。池音心跳如鼓,压下心里生出的可怕的念头,赶紧走了过去。但当她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的时候,心中还是一沉:“小蛮!”她上前一步,将灵力输入到眼前的岑蛮的身上,幸好她还没有死,只是被什么东西给封住了五感。池音退后一步,看着岑蛮的样子。总体而言她的形态与外面的那些狐面女非常相似,不同的是她的双手并非交叠着放在膝盖上,而是平展着手臂向上做出了一个像是捧东西的姿势。“她的手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一边的李恪怀提醒道。池音便探过去看了看,发现她的掌心竟长着两道口子,正想伸手去摸一下,这两道口子却突然张开了,露出一对金黄色的兽瞳!池音被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忙用手去扒开闭目的岑蛮的眼睛看,发现她的眼珠子还好好的在她的眼眶里的时候,才松了口气。“我真是要被这地方逼疯了。”看着这样的情景,池音也有些冷静不下来了,憋了口气,强行用自己的灵力冲破了岑蛮身上的禁锢。帮岑蛮冲开禁锢之后,池音累得扶着膝盖不停地喘气,努力调整了呼吸之后,才抬头看向慢慢睁开双眼的岑蛮,咽了一下喉咙,喊了一声:“小蛮。”岑蛮醒过来之后,先举起手掌看了一眼自己手心的那对兽瞳,在注意到池音之后,才赶紧起身来扶住池音道:“小音,你来了,你没事吧?”池音捂着胸口调息了一下,对岑蛮道:“我没事,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岑蛮面色微沉,看了一眼四周燃着的蜡烛,对池音道:“我们先出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