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站起身来把整个桌子都掀翻啰!桌面上的茶水撒了颜蔚一身。茶水顺着颜蔚的头发滴落下来,颜蔚没有管,而是阴沉地盯着文鳐。却在下一秒文鳐出声的时候彻底破功。“你没有礼貌!”颜蔚噌地一声站起来。他死死地盯着文鳐,不放过她任何一个动作。“你的声音,为什么会跟她一样?”竖瞳?孟唤眼中突然掀起惊涛骇浪。……“跟谁?”文鳐整个人都是懵的。颜蔚bbzl刚刚还是一副要杀人的样子,现在却突然红了眼眶,看上去快哭出来了。文鳐求救地看着纪辞修,救救我,我把他弄哭了。纪辞修:“……”这,他也没有见过这架势。这时欢歌突然把门推开,“别打架啊啊啊啊啊啊!”看见颜蔚那副要哭不哭的样子,欢歌一下子哑声了。他咽了咽口水,“你们……把他打哭了?”这么猛?文鳐慌忙摆手,“没有没有,我没有打他,我就是,就是把桌子掀翻了而已!”欢歌盯着颜蔚脑袋上还残留的几根茶叶,这叫而已?文鳐再次求助的看着纪辞修。纪辞修更文鳐一样不知所措,正想伸出手把文鳐护在自己身后,文鳐就被颜蔚死死抓住了胳膊。“你是谁?你……记不记得我?”他几乎是恳求地看着文鳐。文鳐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真的不认识你。”她说不认识。颜蔚抓住文鳐的手一下子就松开了力度,但是没有离开她的手臂。文鳐站在原地没有动,她看着突然万分失望的颜蔚不知道说什么。颜蔚蠕动了一下嘴唇,还是决定不放过最后一丝希望。“……能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子吗,求你。”文鳐还没有说什么,就听见欢歌在骂他:“你看见她长什么有什么用?你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她,难道你看一眼就能认出来吗?”颜蔚十分执着,“不,我记得,小时候她的眼睛跟我长得很像,我一定能认出来。”纪辞修看了颜蔚几眼,心里有些了悟。恐怕文鳐真的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颜蔚的眼睛是典型的桃花眼,虽然常年跟个煞神一样,但是也挡不住他眉目间的风流。可是文鳐是圆圆的,大大的杏眼。文鳐如他所愿掀开了自己的兜帽,纪辞修叹了一口气。颜蔚是注定要失望了。一阵意料之中的沉默。颜蔚艰难地开口:“……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尽管声音再像,她也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不是她。尽管觉得颜蔚有些偏激,知道内情的欢歌还是忍不住开口宽慰他:“别这么丧气,不是还有一线希望吗?”欢歌意有所指。但是颜蔚还是提不起兴致。刚刚他有多激动,现在就有多失望。文鳐看着他,咬了咬嘴唇,开口问:“你想要的找的人,是谁?”颜蔚也不是这么轻易地就被打击到的人,只不过一时间陷入在巨大的失望里走不出来而已。他勉强振作好精神,抬眼看着面前的文鳐。她们的声音一模一样,但是刚刚地种种都在告诉他,这只是一个巧合,除了声音以外她们没有任何一点对得上。她不是她。“是我的亲人。”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唯一的亲人。”文鳐还是一片空白。即便可以深切地感受到面前这人的悲伤,但是文鳐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她不记得自己有这样一个亲人。bbzl颜蔚看她努力回想的样子笑了笑,“不用想了,可能真的不是你吧。”她……到底在哪里啊。我真的很想找到你。颜蔚默默把刚刚被文鳐掀翻的桌子扶起来,拿出一旁的纸巾将它擦得干干净净,坐下之前郑重地向文鳐道歉:“对不起,刚刚是我不尊重你。”文鳐的气早就消了,她摆了摆手,顺手拉了一个椅子坐在纪辞修的旁边。见到这副架势,欢歌看够了戏再次默默退出去。“他不留在这里?”纪辞修说。“他不喜欢管这种事情,不想动脑子,只想赚钱。”这也是为什么欢歌在后面帮颜蔚打理万宝阁而没有像宋桢一样跟着他。一说到正事,颜蔚刚刚那副样子荡然无存。“纪先生,聊聊吧,你晚上潜入杜钟家干什么?你想要知道什么?”纪辞修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若有所思道:“你为什么没有揭发我们?”颜蔚明显在第一次进入书房的时候就看见了两人,但是他不仅没有告诉杜钟,后来还掩护他们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