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越心道,还真被你们说对了,楚千俞家是真有钱,以前就听父母提过,他爸妈家里都是家族企业,两族联姻才有了楚千俞,按理说这家庭怎么也是别人羡慕不来的,谁知道他妈妈没多久就因病去世了。他想楚千俞性格这么孤僻,多半是因为他妈妈去世的缘故,所以他极少在他面前提起过这个人,直到上次在海边祭奠的时候才敢说说。楚千俞勾了勾唇礼貌的道:“多谢夸奖。”桑淮瞥了他一眼,也跟着凑热闹:“江队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小楚以后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桑哥能帮的都会帮你的。”这话说的虚伪,还故意把弟弟两个字咬得很重,楚千俞明显感觉得到桑淮每次见他的敌对感跟他不谋而合,他们知道对方的心思,所以在某种意义上是水火不容的,巴不得对方滚远点,但都碍于江时越的面不能言不能说。“不必了。”楚千俞不客气的道。桑淮习惯了他对自己的态度,rt的队员们就没那么好脾气了,阴阳怪气的道:“哟,江队的弟弟就是不一样,面儿挺大啊。”江时越不着痕迹的扫了他一眼,笑着道:“他只是不想麻烦桑队。”桑淮不想跟他们纠缠这个话题,拉开凳子直接忽略他,道:“江队,再不坐一会儿菜凉了。”楚千俞想直接坐到他们中间,可是江时越此时还生着气他也不敢惹,乖乖的等到服务员来加了凳子才坐下。因为刚才的不愉快,这桌的气氛变得很诡异,一个队伍大有欺负队长就是欺负自己的觉悟,再来楚千俞也不爱理人,他们怎么跟他套近乎聊天都碰了一鼻子灰,就索性不跟他说了。楚千俞则心系江时越,桑淮一跟他说话就忍不住竖起耳朵偷听,包间很大也很吵,即使隔得很近他也听得不是很清楚,楚千俞只要看着他两凑近就忍不住怒火中烧,一顿饭吃的如同嚼蜡。江时越一直在观察桑淮的语言动作,他是没感情经历,但要让他相信多年的兄弟打着想泡他的心思他是万万不可能的,这件事说不上生气,可这小鬼坚定的语气让他浑身都不舒服。午饭结束后大家互相寒暄了几句,又互相祝福了几句就回去联系了,桑淮留下来冲江时越道:“过几天小组赛就结束了,我看着情形咱们四支队伍出现应该不难,就看谁能进四强了,我们可是有信心得很,你们也要加油了。”江时越站在路口拢了拢衣衫:“jc都快被我们打回家了,你觉得我们会进不了四强?”“那倒不是这个意思,”桑淮笑了两声,又褪了笑容道:“叔叔最近身体好些了?”楚千俞一直站在两人身侧留心对话,听到江叔叔的消息不由的回头。江时越似乎很不想提这个话题,苦笑道:“还不是老样子,不过我妈最近挺想你的,一直让你去玩。”原本只是客套两句,没想到桑淮立刻应道:“行啊,比赛完我就去,正好我也想念阿姨的排骨汤了。”楚千俞对江家知道的事不多,唯独对他父母很了解,江时越小时候总给他讲父母的事儿,江时越的爸妈是从中学恋爱到结婚生子的,是附近豪门住户中为数不多的自由恋爱,而且都非常有缘的姓江。江家对他极好,邻居都以为楚千俞是他们的小儿子,小时候江阿姨也总喜欢给他熬汤,他一直相信自己在江家是个特殊的存在,没想到桑淮也曾受过这种优待。楚千俞越想越不是滋味,不满的打断道:“十一,车来了。”江时越看了一眼就跟桑淮草草了结话题跟着楚千俞上了车。车上人的队员一个个吃饱喝足就躺在椅子上小憩,连指头都懒得动一下,更别提说话了。一路上都很安静,楚千俞坐在江时越身边却犹如全身蚂蚁再爬,他原本告诉江时越是想让他离心术不正的桑淮远点,没想到江时越却一直在跟他讲话,用实际证明他们的接触只存在于兄弟关系。楚千俞不是不知道,可每次见到桑淮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不动声色的往江时越身边挪了一点,江时越也在闭目养神,但这小心思还是察觉到了,他装作不知道继续睡,就听小鬼在耳边忐忑的问:“十一,你没睡吧。”江时越忍着笑继续装,他到要看看小鬼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楚千俞还想要说什么,电话却意外的响了起来,屏幕上闪着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是韩国,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接听键。“喂··嗯···现在怎么样?··好···”挂了电话他显得有些忧心忡忡,江时越听到他的对话已经睁开了眼睛,直觉告诉他是楚千俞的家人,和楚千俞重逢了那么久还真没听他说过自己的家人,印象中楚叔叔似乎也没给他打过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