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勒犹豫了。
似乎是害怕他反悔,白桃抱住他脖颈的手臂紧了紧,说:“一晚,只要一晚就好,天一亮我就离开,绝对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怀里的人儿清香甜美,真就人如其名,白里透粉跟水蜜桃一样可人。
阿不勒喉结滑动,声音带着他本人都不知道的沙哑,鬼使神差地说:“一晚。”
听到他的话,白桃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与此同时,他才注意到自己没穿衣服蜷缩在阿不勒的怀里,并且后者微凉的大手还放在他的腰肢上。
白桃瞬间脸色爆红,刚要转身跳进浴缸,又被阿不勒禁锢在怀里。
“不跟我去了?”阿不勒说。
“没、没有,你先放我下来,我还没穿衣服。”白桃要羞死了。
听到他的话,阿不勒不但没有松手,反而越抱越紧,突然他打横抱起白桃,取下身上的衣袍盖在白桃的身上。
白桃缩成一团,等到被放到柔软的床垫上,他才小心探出头警惕地观察四周。
“呵”
阿不勒轻笑一声。
面前这个人无论是外貌还是下意识的行为,都像极了他曾经圈养的白猫。
白桃受到惊吓,又蜷缩回衣袍里,然后只露出两只蓝眼睛,说:“你笑什么?”
阿不勒说:“我以前有一只白猫。”
白桃眨巴眨巴眼睛,听得似懂非懂,说:“所以呢?”
阿不勒又说:“后来它老死了。”
白桃:?
白桃的小脑袋瓜想了想,又说:“节哀。”
阿不勒没有说话,他看着白桃,然后伸出手把他鬓角的粉白头发别在耳后。
他很喜欢它。
这句话,阿不勒没有说。
在将近十年的时间里,那只他曾深深喜爱过的白猫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
可惜猫咪的生命始终太短暂,阿不勒只是打了个盹儿,白猫的生命便走到了尽头,十年对他来说只是漫长生命中毫不起眼的一点,可是却是白猫生命的全部。
后来阿不勒想了想,他为什么总是记得那些点点滴滴。
是因为喜欢,所以才显得珍贵。
阿不勒拨开白桃的额发,垂身轻轻吻在他的额头,说:“而现在,我又找了他。”
临近中午,扎里夫一行人才陆续出现在酒店大厅用餐。
扎里夫用叉子敲了敲酒杯,大堂的人才陆续安静下来,并把视线集中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