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知阑脱口说道,“瓜尔佳·安宁。”
“好名字!”雅尔江阿正要夸赞几句,发现胤禛已经骑着马往前走了。
他立刻说道:“贤弟,下回兄长请你喝酒啊!”
知阑握紧手心的玉扳指,拱手送胤禛和雅尔江阿离开。
“公子,咱们接下来去哪里?”时芳扶着知阑坐上马车车辕,小声问道。
“回庄子。”知阑吐出一口气,将手心的玉扳指紧紧握住。
她刚刚应对胤禛和雅尔江阿的时候还是太拘谨了,得改。
“公子坐稳。”时芳轻轻挥动马鞭,“驾!”
“掌柜,咱们刚刚是不是把人得罪狠了?”跑堂的见人都走了,小跑到掌柜身边低声问道。
“怕什么,咱们主子是那位的叔祖,在这皇城是可以横着走的存在,哪个来了,我也不怕!”
那一百两的银票,他也没入酒楼的公账,直接放在了自己衣袖的暗袋里。
随后,他扔了个小银锭子给跑堂的,叮嘱道:“管好你的嘴,自然有你的好处。”
跑堂喜笑颜开接过银子:“哎!多谢掌柜的,您放心,小的的嘴,那就是闭紧的河蚌,谁也撬不开。”
时芳稳稳赶着马车,等出了城门到了京郊地界,人少的时候,才把脸上的担忧显现了出来。
她有些不安地问道:“格格,您用假名糊弄那位公子,若是哪天他找上门了,可怎么办?”
“没事,他们那种贵人事情多着,暂时不会有时间来找我的。”
以雅尔江阿的性子,那几个算计他出丑的人,他肯定不会轻易绕过。
至于那家酒楼,若是背后的主子没有通天的权势,估计不久就会易主。
等他忙完这些事情,瓜尔佳府上的风波也平息得差不多了。
“安宁”这个身份,她还有大用。
雅尔江阿若是找来,她也有法子应对。
现在,她该计划一下回府的事情了。
上辈子,额娘跟安瑞不知道怎么的知道了穆克图·绮莲的算计,也知道了她调换孩子的事情。
只不过,那个时候,很多事情木已成舟,回天乏术。
额娘跟安瑞别无所求,只求她能从皇宫中脱身和他们团圆。
可惜,她没能与额娘和安瑞见上最后一面,也不知道她身死后,他们怎么样了?
安瑞原是她的亲哥哥,怪不得,她会觉得安瑞很合她的眼缘。
她得好好想想,这辈子,她要怎么和安瑞续上兄妹情。
知阑又捏了捏手心的玉扳指,想着,安瑞喜武不喜文,要么,她准备个好的武器送给安瑞投其所好?
还有额娘那边。
现如今,上辈子的很多悲剧都还没有发生,都说养恩比生恩大,也不知道额娘以后会如何对待芷琪。
她与芷琪不共戴天,若是额娘怜悯芷琪,她又该如何破局?
一路想东想西的,很快就回到了庄子上。
知阑换了衣服没多久,卫原就来请见。
“格格,大格格那边毒素拔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