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师姐,根本不会停下前进的步伐,花费时间在这些无用的事上。
他忍不住低声道:“师妹,按照你这种速度,我们到插旗圈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宁红玉梳洗的手一顿,眼底一片冰冷,她并没有回眸看萧凡,而是望着潺潺而动的溪水,柔中带刺道:“真正耽误我们形成的不是我,而是你。”
她回眸,望着萧凡,浅浅一笑,眸底的情绪是萧凡感到陌生的清寒:“如果你不和闻樱动手,现在会只有一阶吗?如果你还是原来的实力,我们需要走得这么艰难吗?没有我的法器,你在第一圈就会被人留下,我用法器带着你走到第二圈,师兄,你是不是应该先感谢我呢?”
萧凡望着她,像是第一次看清这个柔弱无害的小师妹,震惊与陌生糅杂在一起,禁不住后退一步。
他不敢置信地望着宁红玉,问:“你的意思是,要与我分开吗?”
“师兄,是你要与我分开。”说了重话的是宁红玉,现在泫然欲泣的也是她,“我明明付出了那么多,师兄你非但不感谢我,还责难于我,我不明白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几名一同的玄剑宗弟子没搞明白两人怎么突然就争执起来了,但宁红玉看起来明显是弱者,人们总是倾向于帮助弱者,于是纷纷指责萧凡。
“萧师兄,小师妹明明帮了我们这么多,甚至还失去了两个法器,你怎么能如此苛责于她?”
“是啊,萧师兄,小师妹她只是累了休息一会儿,你怎么这样说她?”
萧凡问:“难不成还成了我的错?”
玄剑宗弟子:“那不然呢?”
萧凡忍了又忍,最后提起剑,留下一个背影,愤慨离去:“既然如此,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就此分道扬镳吧。”
宁红玉掌心掬起的清水,簌簌洒落溪中,她望着粼粼清波兀自出神。
她想起来插旗之前,顾怀若将她抱在怀里,高高在上的男人忽然显现出两份难以言喻的脆弱来,头深深埋在她肩窝,声音低落消沉。
“红玉。”
宁红玉应了一声。
“阿渊死了,我在这世界上只有你了,我只有你。”
宁红玉也不知道那一刻的心情该如何形容,她的心脏被某种隐秘的情绪填充,填满。
她伸出手,回抱顾怀若。
却听顾怀若道:“我知道你和很多男人都走的近,每次看到的时候,我都嫉妒得要发狂。和他们断掉吧,好吗?别离开我,好吗?”
宁红玉苦涩地弯了弯唇角。
她就知道她那些小动作难以逃脱顾怀若的视线。
现在顾怀若的耐心消耗殆尽,要求她与萧凡和其他师兄弟之间断干净,做出抉择。
所以要选择谁呢?
宁红玉打算赌一把,赌顾怀是天命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