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只是梦见了这枚玉佩。”顾希宵低下头,摸着掌心里的玉佩。
“我梦见自己快死了,把玉佩送了人,我对那人说,‘我弟弟相夷,求你照顾他一阵’……”
他抓着草皮,撑在地上低低笑了:
“原来那孩子就是他,我早该想到了。哈哈哈我还亲口帮他申请了g计划,你知道吗,今天我其实很想上手,如果打晕他就能把他留下,我一定毫不犹豫!”
胸中空得无所适从,眼中逆流汹涌而出,他一跃而起,抓住陆鸣双肩一顿乱摇: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说我为什么那么早就死了!如果我一直在他身边,他不会中那该死的毒!他身上不会有那么多疤!更不会在十年前丢掉了自己的名字!”
“啪”的一声,顾希宵摸了摸脸上那团火辣,无边锈色中陆鸣在他耳边喝道。
“顾希宵!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李相夷做那么多事,从不为他自己!他也从没后悔把自己变成李莲花!你作为他唯一的哥哥,能不能多多少少有点他的影子?不求你做大事成大义,至少像个男人那样,放下你那些愚蠢的为什么,睁开眼睛面对现实,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
&ot;我该做的事?该做的事……联络人……我是联络人……啊……”
口干舌燥、浊浪奔腾。锈色转浓扶摇直上,似要吞没灵台上仅存的绿洲。
陆鸣见状大骇,不顾肩膀疼痛,以两指抵其眉心急道:“顾希宵!稳住!花花教给你的扬州慢呢!”
“扬州慢……”听到这三个字,顾希宵眼内红意顿止,丹田热意自行回转,灵台上一株清莲缓缓绽开,诸邪退散……
顾希宵再度睁眼时,面上终于褪去了狂意,眼神一片清明。
“谢了,陆鸣。”
陆鸣仍然心有余悸:“你、你醒了?”
顾希宵低下头淡淡道:“刚才我说了什么,已经不记得了,你最好也忘掉。”
陆鸣见他恢复了平日的神态语气,老怀甚慰,忙应道:“好。”
顾希宵抹了把脸,看向他的肩膀,惭道:“我是不是抓伤了你。”
“没有,我也有护体神功的,不至于给你一爪子就给伤到。”
顾希宵还想说话,忽然神色一禀,喝道:
“小凤凰,你给我出来!”
白衣青年轻咳一声,从帐篷后面转出来。顾希宵看他一眼,当即惨笑:“你也知道?你才来了几天啊,居然也知道他是我弟弟?”
“我……是试吐真丸时知道的,我发过誓不能告诉你,对不起,顾科。”司凤抱歉地看向他。
顾希宵闭了闭眼,又点点头:“原来你们都知道!敢情他就瞒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