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他俩扯了很久,才搞明白他们嘴里的“臭小子”、”小花”竟然就是你,可谓得来全不费工夫,哈哈哈……”
笛飞声笑了一阵,低头见怀里的小人眼眶都红了,才摸了摸下巴:
“也怪你哥用了顾希宵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假名,平日也总爱叫你‘臭小子’、‘死莲花’,发癔或做梦时会叫‘相夷’,就是从没称过一声‘弟弟’,这才害我误会了这么久。你虽叫他‘显哥’,但我也没多想……总之这事你也不能全怪我。”
李莲花听后默不作声,笛飞声拿不准他在想什么,便不再吭声,只是加快脚步出站。
笛飞声抱着他走出地铁口,夜风吹得人愁闷渐消,精神一震。他把他放在一处景观亭中,又瞥了眼他的右腿。
“悲风白杨才练到5层,这个程度的缩骨功对你来说确属勉强,且对伤口不利,我看你还是早点收功吧。”
“等见过显哥,确认他没事我就收。”
笛飞声便跃上亭顶,远眺隐没在夜色里的居民区:
“天罗地网啊,一个病歪歪的小女孩出入商肆乘坐铁马倒也寻常,但一个病歪歪的小女孩深夜潜入点子家做客就很难说得通了。你若不想大开杀戒,最好不要靠近南阳苑。”
他说着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把短笛:“放心,你出门的时候,我一向让无颜看家。”
然而短笛吹过良久,无颜也没出现。笛飞声沉默片刻,安慰道:“这个世界声波干扰太多,笛音传送远不及大熙宽广,我们换个地方再试。”
不料坐着的小人动了动耳朵,皱眉说:“别忙,他来了。”
果然不久后,亭边茂密的绿化丛里窜出一条身影,见了高大的男人便伏在地上,抬拳行礼:
“尊上,属下失职,请尊上责罚!”
“也就晚到了一会儿,无妨,起来回话。”
不料无颜却伏在地上没动:“属下不敢!属下没看住那狗男人……”
“咳咳咳!”
无颜听他咳得蹊跷,忍不住抬头,却见尊上身旁一个小女孩正目光炯炯盯着他,脆生生道:&ot;说下去,那狗男人如何?”
无颜看了看女孩,又转向他家尊上。笛飞声狠狠一咬牙,表情罕见地扭曲:“那是李相显,是他哥哥,快说,他怎么了?”
“李相显……李门主的哥哥?”无颜恍然大悟,继而回过神来,“啊,他和那个随从都叫人掳走了,属下阻止不及,请尊上责罚!”
一阵沉默之后,开口的还是那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