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妹妹我可以一直保护她,弟弟只能一直被我打!我想要保护她!”“不是的哦,悟。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你们都要去保护这个世界,就算牺牲生命,也要消灭邪恶的诅咒哦。”父母对年仅四岁的他说道。“你听说了吗,五条家居然出了个没有咒力的废物。”“那还留着干嘛,赶紧送走啊。”“五条悟可是六眼神子啊,那个废物居然毫无咒力?活着干嘛,死了算了吧。”他听着旁人对他才刚出生几个月妹妹的恶毒诅咒,来到她的摇篮旁。她对他露出了笑,小手拉着她软乎乎的小小手,整颗心都好像被治愈。才不管那些人怎么说呢,她就是我妹妹。“凛音音快快长大,我抓咒灵给你当玩具!”“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对凛音,她没有咒力不要紧的,我会一直保护她!”“像她这样毫无咒力的孩子,出门就会被人欺负,你要怎么保护她,保护她让她变得更加懦弱,更加一无是处吗!”所以呢,童年的一段时间,他听信着父亲的话,看着父亲要她变得坚强而实施的“教育”,任由别人打骂她,对她的求助熟视无睹。自己一个人偷偷躲起来哭,偷偷给她捏饭团,偷偷在小木屋外陪着她,偷偷把自己弄得和她一样的伤。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意识到了,父亲的那种说法根本不对,无尽的恶意和摧残,只会给她的心灵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痛。他也意识到,这个像垃圾堆一样的咒术界,是个人都能来踩凛音一脚。他们容不下凛音,联合起来欺辱她,驱逐她,一次一次将她逼向绝境。父亲的做法丝毫不起作用,凛音没有变得强大起来,她现在看到那些可怕的诅咒、被人欺负的时候的确不会哇哇大哭了,可是……也不会笑了。他想要去改变这一切,改变那些人。创造一个没有人欺负她的世界——这是萌生在13岁五条悟心中的念头。可是……真的很无力。一个人真的很难去对抗那些人,很难去对抗那个烂橘子一样的鬼组织。连在家族里都说不上话的小屁孩,又能做什么呢。他还是只能偷偷给她捏饭团,偷偷在小木屋外陪着她,偷偷把自己弄得和她一样的伤。什么都做不到。他听着妹妹因疼痛发出的惨叫声,将那些打骂全部记录下来,刻在自己的脑海里,将疼痛刻在自己的身上,告诫自己永远不要忘记。只有变得更强,变得谁也比不上,才能有办法改变一切。他痛恨自己出生的地方,痛恨着自己的家族,却不得不依靠它,痛恨生在这样地方的自己,觉得自己很恶心。风雪飘散,岁月一年年流逝,白发少年长成了青年。可是,努力了好多好多年,他也变成最强了,为什么他们还是在欺负凛音呢?为什么那帮烂橘子还是存在呢?为什么她还是不能随心所欲地笑呢?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喂——你们听到了没有,谁敢对五条凛音动手,那堆灰烬就是你们的下场。”他只能用力量去威胁咒灵,威胁弱者,变成自己最恶心的那种人。这些年,一直说要保护她,却一直不停地给她带来伤害。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了。“既然这样,把她赶出去吧,省得一直给我们添麻烦。”他最终,还是像父亲那样,用伤害的方式在保护她。什么都没有改变,这些年的努力,什么都没有改变。他无法摆脱这样的宿命。直到四年前,那个人忽然出现。那个人戴着黑色的斗篷帽,没有人知道他的相貌,他只说了自己叫“铃”。铃说,他可以在封印时用异能消除所有咒术师的咒力,让咒术界彻底消失。代价是,让他加入afia。——如果这个世界容不下她,那便毁掉就是了。后来,他从回家结婚的店长那里接手了高天原,把那里变成了afia在东京的情报据点,布下情报网,将东京大大小小的事宜都报告给森首领。直到凛音再次回到日本。齿轮再次运转。五条凛音看到了过去的一切,看到了五条悟所经历的一切。她也知道了。十年前他让她离开五条家,是想让她过得更好。在她满20岁之前,经常在身边飞舞的蓝色蝴蝶,就是那时他假意祓除的小咒灵,是想在成年前,保护她的安全。那天高桥一郎自杀身亡时,他说是她害得人家自杀,让她安生待在东京,别出来惹麻烦。实际上是,浅井正泽在横滨逃亡,只要她在东京,高天原的情报网就能保她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