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下一秒,沈让的情绪被激至顶点,双目通红:“你胡说什么!什么你的妻子,那是我的!我的!”
“是嘛?”
对面慢悠悠地,“可我这里怎么有两本结婚证啊?你说巧不巧,写的是我和酥酥的名字。”
于程伟:“……”
余文凉:“……”
这哥……
好毒。
沈让几近发疯,手边死死地抓着碎裂酒瓶,玻璃刺进肉里,鲜血渗人地往外冒也无所察觉:“你给我闭嘴!她喜欢的是我!是我!”
“让哥!松手!松手!我们去医院!”
余文凉两人这才察觉不对,一个冲上去抢手机,一个冲上去抢酒瓶。
于程伟拿着手机无可奈何:“谢总,您就别激他了,他连命都不要了。”
“真的吗?你劝劝他。”
对面笑了下,看起来善意又温和,“他还不能死,这些年他欠酥酥的,我还没替酥酥拿回来。”
于程伟背后一凉:“你……”
偏他还笑了下,接着道:“你说他要死的这么快,多没意思,是不是?”
“……”
-
今晚谢家热闹得很。
两人要办婚礼,不少谢家亲戚都在场,提前吃个团圆饭,自家庆祝庆祝。
宋酥酥乖巧地坐在中央听长辈们说话,跟前出现只冷白修长的手,拿着自己的手机。
她接过,隔壁谢家小辈自觉给让位置,狐疑道:“三哥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谢卿淮在谢家排行老三,上头还有两个堂哥堂姐。
平日里往来不多,除了工作几乎没其他交流。
听那小辈一说,宋酥酥跟着抬眼,见他面色苍白,眼睑低垂泛红,桃花眼底没多少情绪,唇色也淡。
瞧着确实有两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脆弱。
他接过何管家送来的茶水,轻抿一口,嗓音平静:“没事,你们聊。”
这一看也不像没事的样子。
谢家亲戚面面相觑,从没见过谢卿淮这副姿态。
他一向运筹帷幄雷厉风行,若真遇到惹是生非的人,随手也就惩治了。
现下婚礼前夕,什么能把他逼成这样?
一屋子人摸不着头脑,宋酥酥猛地想什么,翻开通话记录。
三分十二秒,和余文凉的。
她一滞,低声问:“沈让跟你打电话了?”
“……别问了。”
他扯开话题,轻咳一声,“我没事。”
宋酥酥眉头皱得更紧一些:“他是不是说了什么?他骂你了?”
“没有,是我不好。”
谢卿淮抿抿唇,“不然他怎么会无缘无故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