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变成了她的男朋友。就像是在考试中做对了一道平时练习经常会出错的题,让人觉得兴奋之余,又不可思议。祁稚想起45在楼下?祁稚跑到卫生间整理下头发,披上件外套,便风风火火地下楼了。下楼时,她看到许纵承站在楼下。身形高大而冷冽,五官一半隐没在黑暗里,几乎看不清表情。待她走近一点,许纵承便看到她。眼神有了点变化,少了分凛冽,多了分柔和。像是看到她,才生出几分特定的情绪来。祁稚很喜欢这种感觉。毕竟每个人都喜欢被“区别对待”。“你怎么过来了?”祁稚紧了紧身上披的外套,没等他回答,她把手伸出去:“可以牵下手吗?”许纵承眼神动了动,揉了揉她头发,而后,牵上她的手。两人在校园里散了会步。许纵承牵祁稚手的时候,其实有点紧。祁稚觉得有点被勒得慌。经过一颗白玉兰树时,祁稚撇了眼许纵承,随便找了个理由:“算了,还是别牵手了。”许纵承淡淡扫了眼她,没说话,手却没松开。只是稍微卸了几分力,没那么紧了,祁稚也没觉得勒得慌了。既然他知道这些,所以,他是故意牵这么紧的!祁稚报复性地道:“你低一点头。”许纵承:“?”“……”祁稚重复:“你低两点头。实在不行三点。”“……”许纵承便低了点头。祁稚踮脚,用力揉了下许纵承的头,边揉边说:“下次牵手不能再牵这么紧!”揉完,祁稚仰头:“知道了么?”许纵承遂又淡淡扫了她一眼,嗯了一声。两人便松开了手。沿着五号路,聊了会天,但全程都没再牵手。祁稚忍了忍,到五号路尽头时,闷闷道:“你还挺记仇?”许纵承:“?”“我是叫你别牵这么紧,又没叫你不牵。你这人怎么专门混淆视听,黑白不分啊?”像是有点恼火,祁稚盯着他,眼里漫上点怒意。“哦,”许纵承说,“不就想牵个手,”他顿一下,“你发什么火。”许纵承伸出一只手:“看见它了吗?”祁稚:“看见了。”“牵上。”许纵承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蛊惑。祁稚却不干了,她偏不牵。“你说牵就牵?”像是在做末日宣判,她慢腾腾道:“晚了!”像是在认真思考,许纵承抬头看了眼月亮,朝祁稚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