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婷又问他:“在诺伯特和在茜雀,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肯定有不一样的,一个是老牌车企,一个是化妆品行业的新生之势,消费群体不一样,发展方向不一样,就连公司氛围都差很多。”
“那哪个。。。。。。”
她刚开了个头就被徐临越打断:“这条路一共不到二十分钟,你确定要一直和我聊这些吗?”
陶婷咬住下唇,不吱声了。
“我就是不太明白,你说你是喜欢车才来德国上学的,为什么又跨到化妆品行业里去了?”路边的房屋与树木融于夜色,影影绰绰,陶婷说,“我以为你就算离开了诺伯特,也会去别的汽车公司。”
“这就说明了一个道理。”徐临越说,“爱好和工作要分分开,不然人生会变得一团糟。”
陶婷问:“那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感情和工作也要分分开?”
徐临越慢下脚步,仔细琢磨着这话,说:“你少曲解我。”
“我觉得是一个意思。”
“感情和工作是要分开。”徐临越问她,“我难道不公私分明吗?”
陶婷提起一口气,不悦道:“你也在曲解我。”
“我没有。”徐临越笑着否认。
他说:“吃一堑长一智,我不会再让我的人生一团糟的。”
酒店的轮廓逐渐清晰,越靠近目的地,他们的步速都越有意放慢。
陶婷出声问:“‘晚安’用德语怎么说?”
徐临越回答说:“晚安叫‘gutenacht’,和英语差不多,gute就是good,nacht就是night。”
陶婷点点头,轻声重复道:“gutenacht。”
站在酒店门口,她抬起头说了句“明天见”,迈步踏上台阶。
徐临越伸手抓住她胳膊,两人差了几级台阶,视线差不多能相平。
“今天教你那么多句,还记得哪些?”
被他这么一问,陶婷就算都记得现在也想不起来了,憋了半天憋出一句:“hallo?”
“就记得这个啊?”徐临越跨上台阶站到她身边。
“你干嘛?”陶婷警惕道。
徐临越说:“收学费。”
这会儿陶婷脑子转得很快,立刻说:“在你手上了。”
徐临越低下头看了眼:“不够。”
“你奸商啊,这还不够?”
徐临越张开双臂,低声道:“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