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德重这陡然坚定起来的模样,江玄瑾总算松了眉头,任由他带着管家和家奴离开,也没跟上去。
本是想着,要是白珠玑这样都不能让白德重觉悟,他就亲自动手把白孟氏绑了押送衙门。然而现在,江玄瑾觉得,这一趟他可以省了,在这里等着消息就是。
把闲杂人等都赶出门,江玄瑾坐在了床边:“睁眼。”
怀玉听话地掀开眼皮,笑嘻嘻地就挪了挪身子,想趴他腿上。
他抬手一挡,眼神凉凉的:“休想!”
“怎么了呀?”怀玉不解地仰头看他,“我哪儿又得罪你了?之前还好好的,一转眼就冷淡成了这样。”
将她的脑袋推回枕头上。江玄瑾想起她在陆景行面前离开他怀里那动作,冷声道:“你既然知道避嫌,人前人后便都避一避。”
啥?李怀玉茫然了一会儿,歪着脑袋想,她什么时候在人前避嫌了?避嫌这俩字就从来没在她的人生中出现过啊!
江玄瑾也没多解释,气压低沉地道:“衙门那边我让人知会过了,剩下的事情你都不必操心,老实歇着吧。”
说完这话,起身就要走。
察觉到不对劲,怀玉伸手就拽住了他的衣摆:“你去哪儿啊?”
“还能去哪。”他冷声道,“处理公务。”
江玄瑾是奉先皇遗旨辅政的人,几天没上朝,文书都堆得人高了。
怀玉拍了拍床弦:“来这儿处理不好吗?我还能给你揉揉肩!”
侧头睨她一眼,他没好气地道:“手不疼了?还揉肩?”
“疼,但比昨儿好多了,能动。”捏了捏手又张开,她谄媚地朝他笑,“就算揉不好肩,也能给你剥个橘子。”
谁稀罕?江玄瑾伸手就想去扯开她拉着他衣摆的手。
然而,手指刚一碰上,这人竟松了他的衣摆,飞快地反手抓住他。掌心相贴,手指一根根地挤进他的指间,死死地扣了个牢实。
“你这个人,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她抓着他的手摇了摇,揶揄道,“生气也不肯说清楚,就打定主意不要同我玩了?贵庚呀?”
江玄瑾不高兴地看着她,下颔紧绷,薄唇轻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