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恪一听就急了,分头聚集,拿车把武器拉过去,这一听就是一场大型械斗,出了事儿都不是几天拘留所能出来的。
江予夺把电话挂了之后,程恪看着他:“江予夺,这事儿你们以前干过吗?”
“没,”江予夺抬眼看着他,“以前没人这么惹过我。”
程恪这会儿本来就晕,再加上急,感觉眼睛都要花了。
他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尤其是在江予夺眼下这样的状态下,江予夺不会让他这些弟兄们看出来他的异常,可现在明显他并不能像平时那样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一但被这些人发现他“不正常”,会有什么后果,程恪连想都不敢想。
“一会儿他们来了,”程恪说,“先听我说。”
“说什么?”江予夺问,脸上已经被他擦干净了,但程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知道江予夺现在的状况,所以怎么看,都觉得他表情里还带着几分委屈巴巴。
“不要打架,这架要是打起来,事儿就太大了,”程恪说,“陈庆大斌他们都是有工作的人,万一进去了,怎么办?”
江予夺在意他这些小兄弟,程恪知道。
果然他说完之后,江予夺就沉默了。
“用别的办法,”程恪说,“真想打一顿出气,也可以之后小规模动手。”
“什么别的办法?”陈庆拍着桌子,指着江予夺的脑袋,“他的人把三哥打成什么样了你看到没!”
“别指我。”江予夺说。
“打成什么……”陈庆指着程恪,犹豫了一下又指向了大斌,“打成什么……”
大概觉得大斌跟他是一国的,没什么好指的,这屋里也没有能指的人了,他只好在桌上用力戳了几下:“打成什么样了!外面现在都知道三哥被打了!三哥!混这片儿这么多年!就没有人能把他打成这样!”
“听程恪说完。”江予夺叹了口气。
“行,”陈庆坐下了,“你说吧,反正不管什么办法,这口气必须得出。”
“你们不是人挺多么,叫百十来个人进去坐着,他什么时候开始营业你们什么时候进去,坐到关门,”程恪说,“每天都去。”
陈庆看着程恪:“不点东西就那么坐着?丢人啊。”
“点一杯橙汁儿。”程恪说。
“成本有点儿高啊恪哥,”大斌说,“百十来号人坐一晚上,一人一杯饮料吧,这就得……”
“不是一晚上,”程恪说,“是一直坐到他那儿没人进去为止。”
“我操,”陈庆看着他,“你对钱是不是没什么概念?”
程恪从兜里摸出了那张银行|卡放到桌上:“我出钱。”
“那怎么行!”陈庆说,“这钱……”
“这钱白来的,”程恪说,“歪着来的钱,就得歪着用。”
“可是……”大斌皱着眉。
“你们不能打架,”程恪说,“尤其不能打这么大规模的架,不想用这个法子,有什么别的办法解决也行,总之不能打架。”
陈庆愣住了,半天才转过头看着江予夺:“三哥?”
“能不动手就不要动手。”江予夺说。
这句话江予夺经常说,陈庆听了没再出声。
“要是不爽,喝完饮料再把杯子摔了。”程恪说。
“那得赔,”大斌说,“他一个杯子就敢要一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