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锦霄去哪了?”
孟锦瑶躺了一整日,不想再折磨自己了,现在就想送弟弟去书院,再将那句萦绕在心口一整日的话问出来。
“他和清洲哥上山了。”
孟锦瑶皱眉道:“怎么还没回来?”
明桃坐起身,“你找他有事吗?”
似乎已是黄昏了,四周昏暗着,她喃喃道:“这么晚了啊,我睡了这么久。”
听到这句话,孟锦瑶忽的冷静下来,是啊,这么晚了,往返一趟太不安全,她不能冒险。
“没事,我做饭去了。”
明桃掀开被子,连声道:“我也去。”
好不容易积攒的热气瞬间消散,明桃打了个冷颤,暮秋已逝,冬天就要到了。
院子里散发出饭香味时,两人终于回来了。
孟锦霄累得呼哧带喘,一屁股坐了下来,满是怨念地盯着李清洲。
去山里一趟,筐子装满了也不让他走,在山上走了一圈又一圈,美其名曰强身健体,直到天黑才回来,这哪是强身健体,分明是扒了一层皮。
他将李清洲的“罪行”公之于众,本以为会得到她们的支持,没想到孟锦瑶只是“哦”了一声。
明桃忍不住偷笑。
李清洲看了她一眼,端起一碗水一饮而尽。
“我在这个家毫无地位!”孟锦霄仰头望天,“我不活了!”
“死也得死在书院里,”孟锦瑶瞪他,“明日还是我送你。”
“姐,我都是大人了,可以自己去。”
眼看着姐弟俩又要爆发一场争吵,明桃帮着劝道:“锦瑶姐姐也是为你好。”
不必她再说别的,孟锦霄点头如捣蒜,“明桃,我都听你的。”
其余三人神色各异。
孟锦瑶眼前一黑,又觉得欣慰,心里五味杂陈。
明桃低下头,没去看孟锦霄灼灼的视线,就算再迟钝,她也能察觉到他的心思了。
李清洲还是那副淡淡的模样,只是目光划向明桃和孟锦霄时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吃过晚饭,各自回屋。
明桃捏着鼻子喝下苦药,忍了又忍,还是出了门,漱口数次才将那股味道冲散。
确定没有惊动任何人,她很小心地回了屋。
殊不知有处窗开了又关上,将一切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