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总够了吧!荒淫暴君!不成想,沈宜姝又听见暴君的声音从不远处的方向传来:“嗯,继续。”还来?肾好就了不起么?沈宜姝压根不记得今日哪些贵女被留牌了,她绞尽脑汁,卖力去想。霍昱提出了一个意见:“选不出来?那沈司寝是想拿自己凑数么?”不想!危机之下,沈宜姝突然变聪明了,立刻想到了另外一个入选的贵女:“皇上,张才人是京城才女,还是个美人,皇上定会喜欢。”这都三个了,暴君今晚是想彻夜奋战么?沈宜姝盯着自己的脚尖,头皮发麻,她仿佛能够感觉到暴君的视线。片刻,才听见暴君慵懒沙哑的声音:“好,就这三个。”沈宜姝暗暗松了口气。看来后宫很快又会进新人,不然仅仅十五人如何能够?暴君迟早会精尽人亡。沈宜姝兀自腹诽。这时,好巧不巧的,暴君的声音突然又响起:“上一个对朕出言不逊的人,早已葬身鳄鱼之腹,沈司寝也活腻了么?”沈宜姝双腿一软,立刻跪下,缩成了一朵红色蘑菇:“皇上!微臣不敢!在微臣心中,皇上乃人中龙凤、俊美无边、爱民如子、才色双绝,乃旷世明君!微臣对皇上的仰慕之情就如同万里涛涛黄河水!”霍昱挑了挑剑眉,从浴室另一边游了过来,随即跨上岸,他看着沈宜姝露在外面的莹白细嫩的脖颈,勾唇一笑:“如此仰慕朕?那好,朕今晚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虐人为乐“如此仰慕朕?那好,朕今晚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这句话就如同魔音灌耳,从沈宜姝的头顶传来,她低垂着脑袋,能看见暴君的一双尺寸不小的“龙足”,往上就是肌理修韧均匀的光洁小腿,再往上……她就不敢继续看了。沈宜姝如被雷击,险些被击了个外焦里嫩。不!她一点不想表现!暴君金口玉言,沈宜姝只能装作听不懂,弓着小身板,恨不能把腰给折下去,她当真一眼不想多看暴君的“玉腿”,她担心眼睛会里会长刺。沈宜姝立刻脱口而出:“皇上!微臣今晚一定事无巨细记录一切,绝不负皇上器重!”霍昱剑眉轻轻一挑,目光落在了沈宜姝白皙细嫩的脖颈上,那上面小绒毛精致可爱,不过,霍昱最想做的事,无非是掐上去。而下一刻,他当真这么做了,当大掌握住那把小脖颈,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脉搏的跳动。多么鲜活又脆弱的生命。但凡他的指尖稍稍一用力,这个生命立刻会消失在自己的掌中。掌中人在轻颤,明明惧怕厌恶自己,却像一朵茫茫山崖之上的忍冬花,在卖力求生。她想活下去。娇小却顽强。有意思了。沈宜姝怕极了,浑身汗毛竖起,她真的好担心暴君会掐死她啊!“怕么?”暴君低沉磁性的嗓音再次从头顶传来。沈宜姝闭了闭眼,一鼓作气,道:“微臣不怕!皇上是仁德之君,岂会杀了微臣!微臣一定鞠躬尽瘁,全力侍奉皇上!”暴君握着她脖颈的那只手终于松了松。沈宜姝以为小命又安全了,孰料下一刻,那催人性命的声音又响起:“沈司寝打算侍奉朕到几时?”沈宜姝:“……”还要加上一个期限?“嗯?怎么?沈司寝不想一直侍奉朕?”暴君又问。沈宜姝想哭了,强烈违背了自己的本意:“微臣……愿侍奉皇上到天荒地老!”天荒地老……这是一个好词。霍昱的手掌终于彻底从沈宜姝脖颈上移开,低低轻笑:“不必天荒地老,朕死的时候,你也一起死就行了。”沈宜姝欲哭无泪,暴君是在暗示,她要与他同生死么?嘤嘤嘤……内心一阵痛哭流涕,沈宜姝表面上却真诚炽热,朗声道:“微臣要与皇上一同生死!”霍昱对眼前这个玩物愈发来了兴趣:“既是如此,沈司寝给朕擦拭,侍奉朕穿衣吧。”沈宜姝再也不轻易怀疑自己幻听了。她小脸一红,与羞涩无光,纯粹是本能使然,正抬头之际,从暴君的“龙足”往上,直至腰部的地方,都被她看了个真切,她又立刻垂下头去:“皇、皇上,微臣去唤内侍过来。”霍昱就那么大喇喇的站在沈宜姝面前,不愧是暴君,纵使如此做派,也仿佛如入无人之境,半点不觉得尴尬,甚至还有一种令人难以忽视的威压感。“不必,朕就要你。”暴君的嗓音明明低沉轻柔,却还是让沈宜姝小身板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