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盛情,臣妾又怎好拒绝,只是那日微服寻访去了曲声楼用膳后,臣妾这些时日便总是想着,陛下这眼瞅着过些时日是淑皇贵妃娘娘的芳诞,要在这行宫中为娘娘大办寿宴,倒不如叫这曲声楼的厨子入行宫备膳,也好叫淑皇贵妃娘娘换换口味。”
按着这祖宗规矩,非皇后和皇贵妃外的所有妃嫔过芳诞都只能在自己的殿中小办一场,邀一些相近的妃嫔一同用顿膳便也是圆满了。
若有皇帝挂念着便也会添上一份贺礼来。
“也好。”
闻祈应了她后便问道。
“爱妃的生辰是何日?”
周幼檀已有许久未过生辰了,自入了辛者库后她便是那任人欺凌的贱婢,又怎配过生辰。
入宫后前年生辰时她失了宠在杨安殿东偏殿熬着,去年生辰时被关在了含章殿,险些被那滔天的大火烧的丧了命。
唯有姐姐会在她生辰这日亲下小厨房煮一碗长寿面给她。
“臣妾生辰在冬日里,早便过了。”
冬日里闻祈自是知晓这人自入宫来在这冬日里熬得苦楚,周幼檀似是不想再谈此事便说道。
“陛下为先帝守孝三年,这三年来也未曾办过寿宴,今年可要大办一回?”
皇帝为先帝守孝,这三年来除了些祖宗规矩定下来的宴席便再未办过些别的。
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瞧着皇帝都是如此,自是不会大办寿宴,每年到了日子妃嫔们送些礼,说些吉祥话便也罢了。
“寿宴一事劳民伤财,再议吧。”
“是。”
又说了几句,闻祈留了话叫周幼檀傍晚前妆扮的寻常些,等他来接她出行宫在这街市中走走便走了。
那昭嫔向来便不同这颖嫔争宠,她同颖嫔行了礼送走了皇帝后,便又坐回软榻说道。
“我瞧着陛下当真疼爱姐姐,还带着姐姐出行宫去街市中瞧瞧。”
周幼檀倒是没回这话,她尝了尝那瓷碗中的马蹄玉米羹。
……
申时五刻,闻祈便理好了政务来了这雾月阁。
周幼檀倒是没想到这人能来的这般早,她眼下还坐在那梳妆台前叫纸鸢篦着发,施着妆。
“臣妾”
她刚起身想要给皇帝请安行礼,便被人扶起了身又按回那铜镜前。
“朕不是叫爱妃早些妆扮好,等着朕?”
闻祈这话不带怨气,甚至还带着些许的笑意,纸鸢给周幼檀篦好了头后便退至一侧候着。
周幼檀透过这铜镜瞧着立于身后的皇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