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嫔瞧着自己斗篷上的茶水印,又瞧着那宫女像是不解气一般,叫自己的宫女又端了一壶热茶来,然后便直接浇在了宫女的身上。
滚烫的茶水还冒着热气儿,这浇下去便疼的那宫女哀嚎不止。
“嫔妾给婉嫔娘娘请安。”
周幼檀瞧着这人便想起自己在辛者库那任人欺凌的两年,就上前去,宜嫔倒也未阻拦,也跟着上前去。
碧云和纸鸢跟在后面将那宫女扶了起来,眼瞧着她衣裳下早已通红一片,便知烫的厉害。
婉嫔冷哼一声,她不认识眼前的这女人是谁就让人跪着也不管,倒是看向了宜嫔。
“宜嫔姐姐也来管我的闲事儿?”
“本宫和珍贵人不过恰巧路过,便看见了妹妹在这儿随意的体罚宫女儿,妹妹的身子是大好了?还能在这冰天雪地里出门子。”
“珍贵人?”
婉嫔这才仔细打量起这所谓的珍贵人,她半俯下身子挑起了她的下巴看了一眼后便甩开了。
“听说珍贵人最近颇得圣宠,本宫还以为是什么天仙般的人,如今瞧着也不过尔尔。”
“自是不及婉嫔娘娘的,只是娘娘贸然出门,陛下知道吗?”
婉嫔一病不起后,闻祈便让她在瑶雪殿中好好养病,玉堂殿家宴都不曾出席,如今倒是出来了。
她这话说的算是威胁婉嫔。
周幼檀这些时日一直在闻祈身边,可未曾听过婉嫔病好,她如今却贸然出门闻祈定然是不知道的,而瑶雪殿外可是戍守着不少原先御前的人。
瞒着御前的人也好,还是贿赂了御前的人也好,婉嫔私自出殿都是犯了宫规。
“陛下若是知道娘娘未曾痊愈就出来吹这凉风,必会心疼的。”
“你还敢拿陛下威胁我?”
婉嫔自知是偷偷溜出来的,留在这儿也是不妥当,便也没多刁难珍贵人,只是走前恶狠狠的剜了她一眼后才带着宫女从这宫后苑离开了。
周幼檀起了身,叫纸鸢去给这宫女请了太医好好医治,宜嫔却叹了口气。
“你为了个宫女惹了婉嫔可不值当,我瞧着如今皇后失势,婉嫔为了让贞妃不痛快,也要出来了。”
宜嫔一语成谶,当晚便传出了婉嫔身子大好的事儿,闻祈也一下子赏赐了不少东西,说是将瑶雪殿主殿和两个偏殿都堆满了,往来宫人瞧着也尽是艳羡。
瑶嫔在云台殿中气的咬牙,本是她怀了身子更应受陛下的宠爱才对,如今陛下去了贞妃宫中,那婉嫔还轻而易举的抢了她的风头,她怎能不恨,可恨又如何,她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