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比我聪明太多,他想瞒着我,背着我做些什么,我根本察觉不到,所以我毫无证据,因为我们的相处是那么寻常,每一天都和昨天一样,没有任何异样,可我就是觉得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了,我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天天瞎想想的了,导致我也不敢表现出来,生怕找不到真相还被反将一军。又一个星期六,我躺在他腿上,他捏着我的下巴看手机,另一只手夹着电子烟,我微微昂头看他,他的眉眼在烟雾中显得更深邃,令人动容。我一直都认为陈宇配得上最好的人,可显而易见,谁都可能是那个最好的人,唯独我不是。所以他会动摇也是情有可原,想起我们之间的诸多种种,倘若真走到无法共处一室的地步,我也不会怪他,本就是我没做好,我不是一个好哥哥,也不是一个好男朋友。陈宇起身去卫生间,我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的手机,看着它震动,亮屏,看到发来的微信一条又一条,却不显示内容。我没有去碰。我趁陈宇不注意的时候想要偷偷摸摸看过,但从来不设密码的他设了密码,而且我猜不对。但我不知道该怎么问他,用什么样的表情和语气问。晚上,他从后搂着我,大手顺着我的腿往上摸,寓意明显。我睁着眼看着一片漆黑,感受他的手伸进睡衣,强势地捏着我的下巴转过来——在看到他的瞬间,我闭上眼。他像是顿了一下,开始吻我。我被抚摸,被亲吻,被爱的人搂进怀里,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空到眼睛干涩,明明都空的呼吸困难,唯一的眼泪却还想流出去。而最令我感到可悲的是,我的精神如坠冰窟,像一丝一缕的细线,每动一下都钻心的疼,身体却不受控的臣服他,向他寻求欢愉。他毫不费力地抬我的腿,摸着我湿润的穴口,食指在臀肉上打圈,将手指上湿漉漉的水抹到我的腰上,像给我的淫荡框上一道又一道枷锁,立下一道又一道证据。他在我耳边说荤话,我紧紧钻进他的怀里,将要掉不掉的泪都蹭在上面,这是离他心脏最近的地方。他说我被他操透了,像散发着香甜的果实,无一不引诱着他,勾引着他,让他把持不住。我隐约想起来我好像没有穿睡裤,所以他才能伸手就见证我的难堪。最开始的时候我是穿的,但实在摸不准他的脾性,到底什么时候想要,有的时候在卫生间刷牙,刚低头将漱口水吐掉,就感到屁股一凉,猛然抬头的时候嘴角还有牙膏,他就那么掰着我的臀,让我塌下腰,分开双腿,将水从我的背上淋下,再被他操进身体里。所以总是换衣服,从可以穿睡裤,但不要穿内裤,到两个都不要穿,随时方便他交合,我打到他脸上的巴掌没有十下也有八下,但他吃定我了,将精液射进来时说:“雾雾,你舍不得打我第十一巴掌。”我看着他含着笑意的眼和微微红肿的脸,气的浑身发抖,第十一巴掌最终没落下。“我这么得寸进尺,都是你惯的,哥。”他叼着烟,坐在床边看我,大大咧咧地露着半勃的性器。“哪有当好人当一半改行做坏人的。”他语气轻松,似乎有些调笑地意味:“我爱你,雾雾。”我看着他从容不迫的样子,忽然觉得他说的很对——我的弟弟,小宇,陈宇,剔除我的一切主观滤镜——他是个好人吗?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陈宇,段喻,秦湛,他们有哪个是常规人的思维呢?他尽兴,抱我去清理,我一动都不想动,感觉疲惫至极。却又能那么清楚地听到他手机的震动,晚上一两点,谁会给他发消息。我看着认真专注给我洗澡的陈宇,他察觉到我的视线,微微挑眉,有种尽情过后的慵懒和惬意,黑眸被水光映的亮盈盈的,最终,我抬手抹掉他眼尾的汗珠。后来的两天,他早出晚归,每次回来都很兴奋,我问他怎么了,他却神秘地摇摇头,没有说的意思,我跟着他扬起嘴角,手却要把沙发扣烂。我想找人倾诉,却猛地发现,我身边除了他,根本没有其他人,我的一颗心全吊在他身上。我啃着指甲,觉得自己陷入了迷茫的困境。因为身边没有其他人,所以他的一举一动都会放大百倍,千倍,就算他再三告诉我他爱我,我依然缺乏安全感,怕他被抛弃,他就是我生活的方向,没了他就像行驶在海上的船突然没了罗盘,飘荡在一望无际的海面,被无穷尽的寂静与孤独吞噬,最终绝望。我开始惶恐,甚至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