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之行于珂,身死负于刺。”
毕云鸣搁杯问:“这是何意?”
罗鸠摇头,“这行血字我反复查看了很多次,想来,是阴离早就知道自己会有一死,所以写在了桌子下。可这十个字我这些日子端详了许久,终不得其解。”
珈蓝说:“他知道自己会死,所以留下了这句话。可先前我早已答应过他会保他无事,狱中戒备森严,他又为何突然就自杀。”
突然,罗鸠和珈蓝目光一滞,异口同声道:“有人给他送了信!”
毕云鸣又说:“你们都说了,狱中戒备森严,怎么会有人送信。”
三人皆陷入沉思。
“会不会,是我们漏了什么重点?”珈蓝努力回忆着当时和阴离对话的场景,按理来说,阴离完全没必要自杀,可为什么不过几日就突然反悔死在狱中,还留了这么一行没头没脑的字。
毕云鸣摩挲着酒杯,突然说:“苏末呢?”
珈蓝并非没有想过,这人十分异常,且城府极深,几次寻他把柄,皆无所得。若直接与他撕破脸皮,这是完全没意义的,反而还会打草惊蛇。
“他,背后有人。想来,不简单。”
毕云鸣继续说:“诸多事情在一起绝不是凑巧,背后的人故意将我们引在一起,想来,定有大阴谋。不如,去会会南洋这件事就交给我,我和他有几分交情,想来,不会被怀疑。”
珈蓝点头。
三人今日一同分析了这些案子的疑点,抒发了各自的见解,最后将这些聚在一起,寻个结果。珈蓝这段时日是头疼的,她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所有事情缠着她,大有一种分崩离析之势。
从酒楼出来,珈蓝与罗鸠分开。
毕云鸣抿了口酒,朝屋外扫了一眼,随即说:“可听得舒服了?”
鹤逐尘立着,面上带着笑:“小镜安王说得哪里话,我可并未听见。且,若是我有心想听,又何须被你发现。”
“伶牙俐齿。”毕云鸣端着杯酒朝他靠近,将那杯清酒置于鹤逐尘身前,说:“这酒不错,尝尝?”
这一刻,鹤逐尘表现的何其乖巧,他缓缓靠近,低头,饮了那杯清酒。毕云鸣看着他一顶乌黑的墨发和那根雪白的脖颈,生了些恶趣味。
他的指尖扶上纤细的脖颈暧昧的揉搓,冰凉的指尖接触温热的肌肤,鹤逐尘被冰的一颤,但并未躲避,而是抬头一脸微笑地看他。
毕云鸣瞧着他这个样子,心生了些无奈,“你很会察言观色,也很聪明,不过这些在我这里,通通不作数。因为--”他一把将鹤逐尘按在自己怀里,唇贴上他的耳垂,湿热的气息洒在脖颈上,“我懂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