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逐尘仍然陷在梦中,突然,一股烈焰开始灼烧他。他浑身开始冒冷汗,体中那股噬骨抽髓的剧烈疼痛传来,他不安的蜷缩成一团,开始发抖。
“好痛,好痛”
他的剧烈反应吓了毕云鸣一跳,毕云鸣上前想要安抚他,一摸上他的身体热的吓人。
“鹤逐尘,鹤逐尘”
他想要唤醒他,可没有丝毫作用,鹤逐尘陷入了梦魇,他痛苦的蜷缩着身体。无奈,毕云鸣将他抱到自己怀里安抚。或许是毕云鸣携卷着冷意来,鹤逐尘一贴上他的些许冰凉的身体渐渐平复下来。
没一会,毕云鸣就感到胸口一阵湿濡,低头看去,竟是鹤逐尘哭了。
看他样子好不伤心,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梦中,鹤逐尘似乎闻到了那熟悉的味道,这个味道已经许久没有闻到了。他无必眷念这一刻的温存,手下意识地抱住了毕云鸣。
毕云鸣一怔,看着他泛红的眼眶,抚去脸上的泪珠,轻声道:“梦到什么了,哭得这样伤心?”
鹤逐尘给不了他答案,只是紧紧蜷缩在他怀里,以求得安全感。
毕云鸣叹了口气,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泪。
“这次既然回来了,就别想离开了。”
若是他没有找到鹤逐尘可能不会这么偏执,但如今鹤逐尘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就不会再放手,这一次,他绝不会给他机会轻易逃跑。
这一晚,是鹤逐尘这五年来唯一一次睡的这么安稳。
翌日一早,他就醒了。
他有些恍惚,昨晚,又梦到毕云鸣了。
陆泽端着汤药进来,察觉自家公子有些心神不宁,他想,或许是因为毕云鸣要成亲的事吧。
鹤逐尘喝下汤药后,瞧陆泽眼下乌青,便知道又是因为自己他来回奔波。
“你这几日没有好好休息,你去睡一下。我现在身体恢复了不少,没事的。”
陆泽犹豫了一番,道:“那我叫人来伺候公子。”
鹤逐尘没说话,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陆泽毕恭毕敬行了个礼,出去了。
这两日天气难得的好。鹤逐尘在屋里坐了一会,就去了外边的庭院。其实,这里和五年前变化不大。
想起当年与毕云鸣的那些纠葛,鹤逐尘心中是五味杂陈。如今时过境迁,想起来,倒是有一番恍若隔世的滋味。
那滋味中夹着痛和苦,为数不多的快乐现在看起来可真是珍贵十分。想的出神时,一张纸鸢落入院中,没一会,墙上就探出一个摇摇晃晃地小脑袋。
只见那小脑袋上扎着丱发,正小心翼翼地朝里面探头。
鹤逐尘定睛看去,竟是个十二三岁的女娃。
那女娃一眼就看到了院中坐着的人,她看着鹤逐尘眨了眨两只又大又圆的眼睛,然后道:“大哥哥,可以帮我的纸鸢捡起来吗?”
那墙实在高的很,鹤逐尘担心她有危险,上前将她抱下来。并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道:“这么危险,下次可不能再翻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