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缓的伴奏转为旋律激昂的古风乐曲,宋镜歌中场隐于舞台侧位,后返场执剑起舞。
她用虎口掌控剑柄,向后翻腕,侧身转手腕立剑,好像江湖中快意泯恩仇的惊鸿客,斩断了上半场的那个优柔寡断的自我。
宋镜歌表演的全程,台下观众们叹为观止,被舞者的表演惊艳至屏气凝神。
舞曲的最后一个音符传播,她鞠躬离场,不因响彻大礼堂的掌声多加驻足。
走到晚会后台,宋镜歌准备去试衣间换下表演服,遇见了在后台等她的许野望。
忙碌地工作人员组织着后面要上台的节目,许野望站在去换衣间的必经之路,他已经摘下了头上的鸭舌帽,日常舒适的打扮让他看起来更为闲散。
许野望先开了口,主动向宋镜歌解释自己和苏珺仪的事情,透露了他们的零碎过去。
“我跟苏珺仪一起回家,是去和叔叔和阿姨问好,初高中我们都不是同所学校,我和她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宋镜歌安静了几秒说:“我不想了解你和她的事情。”
“你不想了解,我也得给你说。”微扬起一般的唇,许野望落在宋镜歌身上的目光直白,“你在吃她的醋。”
“我没醋她。”想到文艺晚会的表演顺序,以及许野望和苏珺仪之间的交情,宋镜歌提示道,“你的小青梅正在台上唱歌,你身为她的竹马,应该去观众席捧场。”
“还说没吃醋,我不看她唱歌。”
晚会后台可以听到前面舞台的一点声音,被宋镜歌嘴硬的样子惹得笑意加深,许野望充耳不闻,他掂量得清楚,吐字慢柔。
“我想哄你。”
晚会后台人多混杂,无人注意到对话的他们,宋镜歌和许野望都站在不起眼的角落处:“观众席比晚会后台宽敞多了,你要和我挤在这个角落吗?”
“想在后台和你待在一起。”不在乎所处的位置,许野望有了些危机感,眼里盖上层暗色,敛收唇角的笑,“你跳古典舞太美了,哄不好会跟别的男生跑的。”
抬眸看向许野望,宋镜歌毫不迟疑道:“我不会跟他们跑。”
许野望说话的音调总是懒懒散散地,他的眸色渐渐昏暗,轻笔细描地,将藏在内心真实的占有欲讲得随口:“小洛神,我想把你拐回家,天天只跳给我看。”
略微考虑了一下眼前人的想法,宋镜歌拒绝了许野望,她放低了音调,回复的理由充分:“拐回家不可以,每天跳舞很累的,也没人帮我照顾奶奶。”
对面的男朋友没回复她,宋镜歌以为让他不愉快了,她勉为其难地继续说:“我又想了想,也不是……不行,但是我们这个年纪,高中太早了。”
见宋镜歌似乎还认真思索了自己的话,听到她婉拒的说辞,许野望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