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婷注意到宋镜歌的戒指,关联了她的婚姻,“小镜你跟谁订婚了,那男的可靠吗?”
涉及到婚姻大事,唐婉婷难得唤了宋镜歌的小名,导致称呼刚落耳,对方便立即侧头交流。
“你见过他,我高中时你见了。”
隔阂的猜疑与顾虑同年岁递增,当唐婉婷询问订婚者的信息,宋镜歌脑海里冒出的首个念头,是母亲企图从中谋取利益。
但意识到这个冷漠无亲情的观点,宋镜歌自己都感觉到寒心,她和母亲的关系终是止步于此。
宋镜歌说的见面,指的是高中在陵园,唐婉婷让她在宋昌恒的墓碑前罚跪那次,许野望抱起了泥泞处的她。
见对方的表情茫然,为预计中的反响,回复者将盖好的礼盒向墙角推,唐婉婷伸手碰不到这。
“我说了你想不起来的,他站在你面前也认不出来。”
撤回看向唐婉婷的侧头,宋镜歌充足话语的分量,她吸气暂停了下接着说。
“总之,他不会成为下一个郑世杰。”
而今唐婉婷的着装朴素,面容多出生活摧残的皱纹,失去咄咄逼人的厉色,她蔫了神态。
“找结婚的人要擦亮眼,郑世杰破产后,我有时后悔改嫁了他,后悔在路边和他亲热,害宋昌恒出了车祸。”
唐婉婷迟来的愧疚,宋镜歌整整等了九年。
但母亲的道歉太晚了,晚至女儿听完后悔的语句,内心卸下年久的重压后,仍不能代表逝者原谅她。
听了道歉后反而没变得轻松,宋镜歌静默半响道:“你早该后悔,然而现实无法逆转。”
本次唐婉婷整理曾经的旧物,没想到宋镜歌恰巧会回来,然后顺便把房门的钥匙给了女儿。
自知尘埃已定,她将钥匙放在手边的书桌,像在做最后的告别。
“屋子的钥匙我放桌上,拿走东西我不来了。”唐婉婷说。
方将磨损过的钥匙触桌,唐婉婷便转身要走。
铁制的银光于钥匙的表层溜走,她的背后送达出宋镜歌的疑问。
“我结婚时你会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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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合宋镜歌的态度与反应,再如何迟钝,许野望也明白她在有意冷落他。
又刷新了遍微信界面,扫了眼满格的无线网络信号,对方的上条回复保持于昨天。
许野望:[再两天可以离开东川,我要撰写明天汇报的材料,可能消息回得慢]
宋镜歌:[知道了]
用三个文字敷衍对话,而后的宋镜歌未回应多余的文字。
并且从昨天忙完汇报的文件,至今日此时的会议,对方连之后许野望新发的微信也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