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之见!你可知我南家这些年能在王城能有这般畅通,全靠这些王族,若是得罪了,不说整个南家前途,你我性命都不保。”
说完,匆匆得赶到前门迎接。
“小镜安王光临寒舍,草民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毕云鸣见南洋风尘仆仆地赶来,笑了笑,“南老爷这是哪里话,大家都是朋友,不用这么客气。”
南洋谄媚的笑着看毕云鸣,目光在他身边的鹤逐尘身上扫过,随即一愣,但转瞬即逝便笑着迎两人进屋。说起来,毕云鸣与这南洋打过交道,两人说不上熟识,不过点头之交。
下人上了茶,南洋才说:“不知小镜安王来此,有何指教?”
“今日来此,也不是什么大事。听闻南老太爷近来身体有恙,本公子儿时受过南老太爷的帮助,今日带了些薄礼特来看看。”
他这话不假。南佐前段时间不小心摔了一跤卧榻躺了半月,老人年纪大,听说伤了筋骨。为此,南洋还在城中遍寻名医来诊治。
毕云鸣得到了消息,所以今日来看看。
鹤逐尘站在他身后,从进门来,南洋在他身上的目光,他就觉得有些异常。他向来敏感,总觉得,这个南洋,或许认识他。
“小镜安王能来看家父,实在是草民之幸。”
“这是哪里话,先年南老太爷在宫中为王上尽忠尽职,又与我有知遇之恩,我来看看,是应该的。”
南洋神色一愣,随即点头,说:“那草民替家父谢小镜安王了。”
毕云鸣却说:“这份礼,我还是想亲自送到南老太爷手上。”
话里的意思很清楚。南洋是个滑头,又圆滑,自然知晓其中的意思。他不敢阻拦,说:“家父在后院休养,草民带您去。”
南洋将毕云鸣带到后院大门口。
毕云鸣看了眼鹤逐尘,说:“南老爷,我这位朋友你带他去休息一下,一会我便来找他。”
“是。”
鹤逐尘也没说什么话,听话的跟南洋去了另一侧的客房。他是有些不知道,毕云鸣到底带他出来干什么,明明完全不需要他呀。
后院里的随从和下人被毕云鸣谴散,他推开了门。
床榻上的人听到动静并未睁眼,而是一如既往地说:“不是说不要进来打搅吗,怎么还来?”
他的声音沧桑,或许是因为受伤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气色也不好。花白的发占满了一头青丝,整个人瘦的厉害,褶皱的肌肤里陷着一双苍老的眼睛。整个人虽看起来虚弱,唯那双眼睛明亮睿智。
毕云鸣并未出声。
或许是察觉到有些异常,南佐立马警惕地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