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对着两兄弟挑眉一笑,“卢宝科总算说了点有意思的事情,次次打这些鹿啊羊的,我早就不耐烦了,下午就去打熊。”卢宝科大喜,“好好好,我就知道表哥是个有胆量的。”卢宝明皱眉,还想再劝。“好了,就这么定了,别婆婆妈妈的,我谢斐还怕它一头畜牲不成。”谢斐如此说话,卢宝明便不好再开口,“好吧,随你们去,不过打猎是下午的事,现下还有别的事可做,少岐,这大好时光可别拿来睡大觉了,宝纱聚了好些女郎过来,让咱们这些做哥哥的教教人家骑射呢。”南楚有胡人血统,贵族女子习骑射是再正常不过了。少年郎们指点女郎骑射,也是南楚年轻贵族培养感情的常见活动,不过谢斐可从来没有这种闲心。“哈哈哈,大哥,你让表哥去教那些娇滴滴的女郎,也不怕她们被表哥给吓哭了。”卢宝明失笑摇头,自己家这个弟弟说是傻小子一点也没冤枉了他。好端端地让自己去教什么骑射,这卢宝明傻了不成?谢斐对上卢宝明似笑非笑地眼神,正要开口怼他,心里蓦然一动,一跃而起,往卢宝纱那群女郎围坐的地方望去,远远地,果然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真是奇怪,明明隔得这般远,那群女郎又一个个穿的花枝招展,让人眼花缭乱,可是谢斐还是一眼看到了她。卢宝科被谢斐的动作吓了一跳,“表哥,你不会真想去教那些女郎什么花拳绣腿的骑射吧,还不如睡大觉呢,养精蓄锐,下午才好去猎大熊。”“咳,”谢斐不自然地摸摸鼻子,“猎头畜牲罢了,也值得小爷养精蓄税吗……宝纱好歹是我们妹妹,她都开口了总不好拒绝。”卢宝明捂住卢宝科的嘴巴,笑着说,“如此,便麻烦少岐了。”好端端地点茶赏花,突然学什么骑射,不过是卢宝纱安排的,众女郎也只敢在肚里腹诽两句。好在来指点的都是江州的青年才俊,女郎们心里有些小九九的,都含羞带怯,原本十分技艺的只能发挥个三四分。倒也不显得徐晗玉有多差了。“你手里拿的是弓吗,我看是毛笔还差不多。”徐晗玉吓了一跳,手里的弓箭脱手,眼看要砸着自己的脚了,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一捞给她捡了起来。“怎么这么不小心。”谢斐好几日没见到她,今天蓦然一见,心里说不出来的雀跃,有心逗弄她,“莫不是好久未见到我,心里激动。”徐晗玉左右环顾一番,卢宝纱给她安排的这个位置离众人有些距离,是以一时之间也无人注意到谢斐和她在一处。“不过是几日罢了,怎么就好久未见了。”徐晗玉夺过弓箭,重新搭弓。她一副冷冰冰的娇俏模样,让谢斐又气又爱。“真是个狠心的女郎,这么些日子也不来寻我。”他又酸又委屈地说。“谢郎君不是也不曾来寻我吗?”“你这是在怪我没去找你?”谢斐心里一甜,“我可是听说你每日里逛街吃茶,赏花寻乐什么也没耽误,你那几间破茶馆和胭脂铺子可是被你经营得有声有色。”“咦,你闻到没有?”徐晗玉皱皱鼻子。“什么?”谢斐奇道。“好大一股醋味,怎么,少岐每日就净打听我做了些什么吗?”徐晗玉漫不经心地笑道。“杜若!”谢斐忍不住怒气,她当真是拿捏住自己喜欢她么,敢这般同自己说话。正欲发火,不料徐晗玉又软了嗓子,“你又要同我生气么,好不容易见你一面,你就不能好生哄哄我?这些日子你不也是容光焕发,到处寻欢作乐吗?怎的我就必须要以泪洗面,日渐憔悴你才高兴。”谢斐的怒气一下子泄了,缓了语气急忙解释,“你何曾又见我容光焕发,寻欢作乐了,我日日在府里等你消息,今日围猎,也是卢家表兄弟安排了把我硬拽来的,你不知道方才我见你也在此处,这才是我这些日子最欣喜的时刻。”受伤徐晗玉转过头,一双含情目,波光流转,让谢斐觉得她眼里全是自己,“真的么?”“这还能有假。”谢斐急忙说。徐晗玉抿嘴微笑,低头不语,谢斐静静看着她,只觉得这些天以来的憋闷烦躁全都不翼而飞,情不自禁想去抓她的手。“杜女郎!”一个爽朗的女声打断了谢斐的动作。徐晗玉抬眼望去,是一个打扮俏丽的年轻女郎,旁边跟着一个青衣郎君,徐晗玉记得好像是曹侍郎家的二娘子同她兄长。曹家公子对谢斐行了个礼,还未开口,曹曦月就抢着说:“怎么这么半天了杜女郎一箭未射,”她往前方的箭靶看去,只见上面空空如也,“咦女郎的箭矢怎么看着这么少,可是伺候的小厮少分给了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