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你这样说。”闻簌抿抿唇,“我知道,她对我一向没什么耐心,有时候话都不愿意让我说完。她应该是挺厌烦我的……”
一想到此事,闻簌便打不起精神,她已不知道该如何讨好她心仪的姑娘。
“闻簌,你觉得我待你姐夫如何?”
闻簌沉默良久,才道:“很用心。”
“可你不知道的是,我其实对陆新山很较真。”沈知漫眼中满是柔和:“他有时候很笨,像你这么笨,像个榆木疙瘩。初初在一起时,他那呆头呆脑不知女人心的模样常常气得我跳脚。”
“时间长了,我冲他发脾气的次数反而比我对他说甜言蜜语的次数要多得多。”
“可我爱他,哪怕我这几年与他相隔万里,我还是爱他。”
闻簌没吱声,安静地听沈知漫诉说。
“闻仔,仔仔细细地回忆看看,叶篱说过那么多拒绝你的话里,有一句是明确地说她不喜欢你吗?”
闻簌摇摇头,道:“没有。”
“有时候看待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情谊,不能光看她说过什么,更重要的是,她如何做。”
“如果叶篱她生性内敛呢?如果她有苦衷呢,比如职业的约束?如果……她对你仍有顾虑,所以不敢冒进呢?”沈知漫眼神放空,语重心长道。
闻簌却从沈知漫的话语中窥见上一世的自己。
上一世,叶篱成为了两人感情表达中更有勇气的那一个,自己反而束手束脚,有所保留。
可除去离婚,叶篱没在其他任何事上逼迫过她。
叶篱有没有如同现在的闻簌一样,曲解过、怀疑过、动摇过?
闻簌没有定论。
她已经没有机会去问一问曾经披心相付,悃愊无华的姑娘。
问她有没有为那个端着姿态,死要面子不作为的闻簌而伤心难过。
阴阳两隔,可笑她上一世从未设身处地替叶篱着想过。
四月春风和煦,却吹得闻簌指尖冰凉。
“快回家吧,知漫。”闻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去把你的心事和陆……和姐夫说。”
若他不懂你,就不要再迁就他。
他不值得。
“你这话题转得也太快了吧。”沈知漫失笑道:“自己的事情还处理不好,倒来教育我。”
“谢谢你的开解,你买票了吗?”闻簌却不接话,掏出手机道:“我给你订票。”
沈知漫佯装气愤地捏捏闻簌的脸:“过分啦!卸磨杀驴,翻脸无情!”
“……”
两人不再纠结于私人感情话题,转而聊了些别的。
时间一晃而过,不知不觉叶篱一行人已从剧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