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玥纠结地说:“我之前拍戏演过卫子夫的童年,我妈妈演得成年卫子夫,见过类似的东西,当时编剧叔叔特意给我解释了这个。”
景澄:“……”这种东西不是应该被避讳的吗?现在人的胆子还真是大,什么东西都敢拍啊。
“而且我看这个盒子像个小棺材,里面还躺着木头人……”景玥的表情微微地扭曲了一下,脑子里掠过无数个恐怖画面,又想到那个木头人的脸,最终咬牙切齿地说,“这不明显是咒人早死吗?!”
景澄难得赞赏的看她一眼,对他这个便宜妹妹刮目相看:“你说得对,的确是咒人的东西。”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么?”景玥冲他翻了个白眼,内心的恐惧感已然散去不少,她想了想,自顾自的分析道,“所以是谁把这个东西放进来的?是张妈?她都那么大岁数了,应该不会恶作剧,不过……她能跟你有什么仇啊?”
“不知道。”景澄随手在床头柜上抽了一张纸巾,仔细地将小棺材包起来,慢条斯理地道,“准确地说不是和我有仇,是和你的二哥有仇。”
景澄很讨厌这种事情不能掌握在手中的感觉,他心想原景澄肯定与张妈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以致于对方能恨他恨到不惜伤害自己也要诅咒他的地步。
然而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能跟四五十岁的中年妇人有什么仇呢?
景澄想起他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在仓库里看到的那具干瘦的尸体。
那个少年,也就是原景澄,他当时用招魂符都没召回对方的命魂,后来他引出天雷教训恶人,导致仓库爆炸,对方几乎尸骨无存……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即便原景澄有灵魂,也该消散了。
也就是说——无解。
除非张妈主动说出原因……景澄的脑海中不经意闪过一张颓丧的面容——那是他出院那天刚来到景宅时,随手拍了一个佣人问路。
他清楚的记得,对方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眼神狠厉,不过很快那个老妇人就恭谨地垂下头,搞得他还以为自己当时产生了错觉。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对方既然选择在背后偷偷用咒术诅咒他,怕是不会承认的。
“如果是跟我二哥有仇的话,那就说得通了……咦?你在干什么?”景玥见鬼地看他把东西用纸巾包好之后装进口袋里,忍不住道,“你不把它扔了,居然还放在身上?”
“一会儿下楼你就知道了。”景澄无所谓地笑了笑,这东西根本就伤不了他,但他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景玥迟疑了一下:“你不会想报警吧?”这么小心翼翼地保留证据……可是这种不科学的东西就算报警,警察都不可能管的啊,说不定人家还以为他故意找事呢。
“不是。”景澄心说除非报到道家协会那里,凡人怎么能解决,他揭过这个话题问了另一件事,“你二哥之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也是他一直埋藏在心里的疑问。
原景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导致一个两个的都跟他有仇似的,无论是他以前的同学,还是他的亲人都不待见他,做人也未免太失败了。
景玥不屑地哼了一声:“他呀……就是一个社会垃圾!还是早应该被分解的那种有毒垃圾!”
景澄:“?”
“他不服管教,打架,泡吧,飙车,吸d,害人……总之能想到的那种坏事他都能干得出来!”景玥怒气冲冲地说,“他最会装模作样了,在外人面前装成一副三好学生的模样,谁不知道他的本性啊!可是!爸爸却是个重男轻女的睁眼瞎!”
景澄:“…………”
“他以前在学校里面欺负同学,把好几个人都欺负到退学,还有一个人因为他得了抑郁症!天天在家里闹自杀!他仗着自己家世好长得帅,诱骗无辜少女,害得人家为他跳楼,差点摔成残疾,事后还死不承认!”
景澄嘴角抽搐,原来他一直以来扮演的是这样一个人,难怪景大哥每次见到他时没有好脸色。
“最重要的是,他喝酒飙车在人行道撞死人了,居然还倒打一耙诬陷受害人是碰瓷儿?!然后爸爸就信了,愣是花钱帮他摆平了。”景玥气得胸脯起伏不定,总结道,“有时候我一想到自己有这样的哥哥,真是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好在苍天有眼,让这个家伙刚成年就去世了,省得他以后出来祸害社会!”
景澄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