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上古时代,传说有大隗真人传授黄帝治国之道,黄帝听后当即行跪拜大礼,并称呼其为“天师”。
自此便给“天师”奠定了极为崇高的社会地位。
但随着后来天师世家的崛起,修道者犹如过江之鲫,杂门野派都数不胜数,天师的名头自然也就变得烂大街了。
很多野道士但凡能画几张符,捉个小鬼,就对外自比天师,熟不知惹得内行人贻笑大方。
真正的天师,大多是有传承的:能捉恶鬼,可降妖魔,与天地沟通,布局风水堪舆,化煞解难……可谓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然而这都是百年前的盛景,大劫过后,如今道士都没有几个,更别说能降妖除魔的天师了。
如今只余下百年前的天师传说故事,民间只闻其名不知其人,只有少数的社会顶层人士稍微能与这些奇人异事打交道。
巧的是,景家就属于这层领域。
但是,一个模样看起来不过十八岁的少年,居然说自己是天师?!
景父内心震动不已,之前他就听说了徐家的事,还以为别人在驴他。
徐家一夕之间四分五裂跟他儿子有什么关系,那是他们自己家的事。
可现在看来,事情似乎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简单。
对于他的小儿子,他一向采取放养型教育,公司有大儿子继承,小儿子只要老老实实吃红利就行了,怎么败家都无所谓,反正他老子有的是钱!
再加上他常年东奔西顾,对儿子疏于管教,也不了解,外界的诋毁他不是不知道,只不过在他眼里,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事儿罢了。
可如今,不关心是一回事,他的儿子居然不声不响就死在他老子看不见的地方,那就是大事了!
其实他从内心深处,他更希望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他的小儿子,而不是什么所谓的天师。
张妈短促地惊喘一口气,五官几乎要扭曲了,瞪大双眼看着景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景澄从口袋里拿出那副小棺材,扔到她眼前,嘴角微勾,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拿这种低级的厌术来咒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小棺材在地上滚了一圈,落到了张妈的脚边。
但张妈没有低头去捡,她已经没有那个力气了。
她脸色灰败,才过了几分钟而已,她脸上的皱纹似乎又多了几条,蜿蜒盘旋在她的脸上,仿佛老了十岁不止。
从景澄发现厌咒时销毁头发起,咒术就开始反噬了,这种诅咒极强的厌术反噬的效果是惊人的,不过片刻,张妈的精气就源源不断地流逝。
若是景澄一个狠心,直接将小棺材毁去,那张妈此刻连站在这里跟他对峙的机会都不可能有。
“……我知道了。”张妈的嗓子里发出沙哑的声音,沧桑无力,“可是我不甘心啊,我的女儿难道就这么白死了吗?”
景澄皱了一下眉:“你的女儿?”
“三个月前,景家的二少爷醉酒后飙车,撞到的那个人就是我的女儿!”因为愤怒,张妈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眼球里布满了血丝,红的几乎要滴血。
她语气冰冷地说,“她才18岁啊!刚成年,还没有高中毕业!她没有经历社会的洗礼和成长,就彻底地被这个世界所抛弃!而制造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心安理得地继续做他的富家少爷!几乎没有受到任何的惩罚!他凭什么?!”
张妈手指颤颤巍巍指着景震松的鼻子,冷笑一声:“呵!你们这些人全都是包庇犯,有钱人真了不起啊,连法律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