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看此蹙眉,她心里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觉,不对劲儿,这外面这几天越来越乱,官兵扬言要抓的是采花贼,可谁家的姑娘被人采了花,巴不得把事情隐瞒下来,又是怎么能满大街抓采花贼呢!
这事不对劲儿。。。余夏心想,以后这几日看来都不宜出门。
她刚这般感叹,马车突然之间停了下来,余夏的心一沉,只听外面,一个男人高声道,“停下,例行检查,让车上的人下来。。。”
“官爷,这是我们家姑爷。。。不是什么采花贼。。。您看您就通融通融。。。”车外是王伯的声音。。。
“滚开——”男人高声呵斥。。。
“你怎么推人呢。。。”萧山满是气愤的说道,“王伯。。。”
坐在马车里面的余夏,皱着眉头握拳,她撩开门帘,一双黑色的的厚底靴子落地,如玉的公子,唇红齿白,眉梢带着冷峻,那容貌让人看上一眼就难以忘怀。
站在首位的官兵,看着余夏一声冷哼,“呦,是哪家的小白脸啊!”
“哈哈哈——”身后的其他官兵发出阵阵笑声。
“你他妈的瞎说什么!”萧山扶起被推开的王伯,便马上挡在余夏身前。
“好大的胆子,藐视官差,就是藐视朝廷。。。”男人一声呵斥,“我看你就是我们要抓的采花贼。。。把她带回去。。”他的声音大,有很多百姓躲在远处窃窃私语。
不远的地方停着另一个马车,那上面的女子从马车的小窗口看着不远处的一切,脸上带着冷光的看着身着白衣的翩翩公子的一举一动,嘴上念叨,“呵,余夏!”
谁也不知道孙大人的千金被采了花这个消息是从哪里传出去的,起初这只被人当成茶余饭后的八卦谈资,后来演变成孙大人家的“丑闻”,再到现在,流言四起,街上到处再抓人。
流言就像是个会裂变的病毒,一个人张嘴说,接收到消息的人又加上自己的感情描述继续传播。就好像村子里面的一个男子,他媳妇生了一个孩儿,孩儿营养不良,头有鸡蛋大小,不过几日传言就变成了,这个男子生了一个营养不良的鸡蛋。
原本热闹繁荣的街道,因为被传的越来越离奇的流言变得冷清。城中无论尚未嫁人的女子,还是已成亲多年的妇人,年幼的孩儿无论男女都不敢出门,甚至在家里都不敢落单。街上大摇大摆的男子倒是没见少,他们谈及此时有人咬牙切齿,有人事不关己,冷眼旁观。
街道上被拦住的豪华马车,一个白衣的富贵公子,对面三个语气强硬的官兵,让很多人觉得这里将要上演一出好戏。临近的茶馆二楼的窗户被打开,有人带着幸灾乐祸的眼光探头俯视这么一出官兵抓采花贼的好戏。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怎么能张嘴就胡说八道。”萧山挡在余夏身前,带着怒气的瞪着那几个官兵,年轻人血气方刚受不了他人的污蔑,只想若是有人上来拿人,自己拼了这条性命也要护住主子。
“我们说你主子有嫌疑,你主子就得跟着我们走一趟。”其中一个官兵说道。
“一条狗而已,真拿自己当回事。”站在首位的官兵讥讽的笑着。
“你。。。”萧山握着剑柄的手微动,眼看冷剑就要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