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舒展了眉目:“还是你最懂我。”
云渊凑近低语:“你也是。”
他噙住她耳垂,继续往下。雪肌绽放红梅,酥麻蔓延全身,青宸指尖绷紧,抠进他肩头。
无需多语,他们彼此懂得。紧紧相拥的两人,像漂浮在苍茫大海上的一叶扁舟。海浪起伏,身下潜游着未知。不知前路如何,纵然忐忑,但他们会给予彼此最坚定的力量。
许久,云渊终于停下,埋首在她肩头说道:“我现在得回去了。”
青宸双手一蜷。她很意外:“还以为你会在这过夜。”
“荒原风暴难以预测,我不能离开太久。”云渊想放开她,却突然被她抱得更紧。温热身躯贴在怀里,她呼吸里皆是依恋,云渊的心化作一滩春水。
“明晚我再来看你,好不好?”他声音又温柔了好几分,像在哄孩子。
青宸咬住唇犹豫许久,才怏怏说道:“不用天天跑这么远。上百里的路,一天来回两趟,不嫌累么?”比起想见他,她更心疼他来回辛苦。可她不知道,其实云渊今日足足来回了四趟!
但他什么都没说,只应道:“只要能见你,都不算什么。”
虽然嫌弃他的情话,但他温柔低沉的嗓音就像春风,总在青宸心湖里荡起难平的涟漪。听他一遍遍奉上真心,容她放肆,许她承诺。她想,其实自己是欢喜的。
青宸轻咬他喉结,留下一个齿印。她心满意足地瞧着自己专属的印记:“那就三天见一次,莫要那般折腾。我会留在这,暂时不走。”
她也被折磨了五年,一朝失而复得,自然百般不舍。但她更清楚,现在远没到沉溺情爱之时,他们必须按住思念,先做正事。
云渊想了想,应道:“好。”
两人又拥抱了好一会儿。他恋恋不舍地吻她额头,才终于放手退开:“我走了。”才眨眼间,他便已消失无踪。她疾步到窗边,外面夜色黝黑,什么都看不见。
刚刚还被他的温暖包裹,这一刻,她却觉房间空空荡荡,寂静得心慌。
如此,他们白天各自行事,到夜晚时而相聚,全是云渊趁夜来见她,匆匆相聚不到一个时辰,再连夜返回。
有时他刚入夜便来了,他们就多说会儿话。
有时等到子夜过后他才来,衣襟上沾着冰冷凉意,轻轻一拍,满是细碎沙尘。云渊从不失约。只要出现在她面前,他眼里疲色总会一扫而光。
只要与他相伴便是良辰。每次分别,青宸便愈发理解,何为良辰苦短。
又过几日,果然有几名犼族悄然找到青宸,带来北溟出产的稀世矿晶。她将其分给驻营妖兵们,大家都十分高兴。此后,在青宸的嘱咐下,妖兵们再撞见犼族与游商交易,大多睁只眼闭只眼,不再举刀便杀。
玄铮为此与青宸争执了好几次,却总是说不过她,只t好随她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