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说了,她永远会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这种情况,一定不会发生的。
他的眼中浮起阴霾。
35
翌日,五一小长假结束。
钟听按照往常的老时间到校。
班上居然已经有俩同学坐着了。
据他们所说,是因为三天的作业太多,不得不提前一点来班级里抄作业。要不然万一开了天窗,再加上之前期中考的账还没算,罪加一等,彪哥恐怕不会让他们好过。
听完,钟听轻轻笑了一下,比划了几个动作,示意他们随意。
她回到最后一排。
目光在邻座的空位上顿了一下,心中有些忧虑。
昨天晚上,也不知道后来沈珈述回家之后好不好。
虽然分别时说了明天见……
但也不确定他一定会来学校。
钟听手指压着口袋里的手机,指腹摩挲着屏幕,想给他发个消息问问,最终却还是作罢,只无声地叹了口气。
时间还早。
先等等看吧。
……
早自习上完一半,沈珈述终于姗姗来迟。
他一贯从后门走,悄无声息的,并不打扰其他同学,老师也习惯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作视而不见。
唯有钟听,倒像是被吵醒了一样,睁着眼,顺着沈珈述进来的路线,认认真真地上下打量着他。
她视力不错,嗅觉也不错。
这么粗粗扫几眼,发现隔了一天,沈珈述脖子上那个很浅的伤果然已经快要看不出来了。果然如他所说,没什么大碍。
等他坐下之后,钟听又偷偷侧过头闻了闻,没闻到什么血腥气,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沈珈述像是看见了她的小动作,同她微微挑了下眉。
而后,便趴到桌上,阖眼休息。
似乎是与往常没什么不同的一天。
但两人心里都依稀能感觉得到,自昨天、或是更早的时候开始,悄然间,已经有什么变得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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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5号是个周一。
按照海市的风俗,生日过早不过晚。
若是恰好在工作日,为了能请到亲戚朋友一起庆生,一般就会提前到前一个周末过。
聚餐也好,宴会也好,都方便凑齐人。
今年,是沈珈述的18岁生日。
海实亦与别处不同,只过虚岁生日,并不庆周岁,所以按照实际年龄来说,他尚未成年,算不得成人礼。
但对父母而言,孩子18岁,是个大生日。
周六晚上,薛斐斐的礼物连同大额红包、和电话一起提前到达。
许久没有联系,薛斐斐的声音听着依旧年轻,包裹着温温柔柔的糖霜外皮,一点都尝不出里面自私自我的夹心。
她说:“儿子,妈提前祝你生日快乐。礼物收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