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巧的金笼子看上去像是画作,然而此时在祁宴面前却像是一个漆黑的血盆大口。
他想挣扎,但是身上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最多只能动动手指。
最后只能任由沈霖将他抱入了笼中。
这笼子很大,一个人在里面似乎挺宽敞的,但是此时挤了两个人,倒是有些许拥挤了。
沈霖没在意,他将祁宴放下后,从衣袖中又拿出了一些伤药。
刚刚的护卫们虽然都极力避免伤害到祁宴,但毕竟是刀剑相向的时候,难免误伤,祁宴现在手上和腿上就有些许伤口。
沈霖将药膏轻柔地厚涂在伤口上,那药膏呈现碧绿色,带着一种浅淡却极其蛊惑的香气。额就在沈霖涂抹后没多久,祁宴就感到在伤口处传来了一阵入骨的痒意。
“这、又、是、什、么?”祁宴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咬着牙问沈霖。
“也是刚调制好的,还没取名字。它可以当伤药,有很好的疗效,就算没受伤,也能滋补培元。”他摸着祁宴身上的些许疤痕,眼中似乎有些心疼,“陛下之前为战事奔波,此番逃去北疆又受了许多苦,沐之自然心疼。”
“还有呢?”祁宴现在对沈霖这些鬼话是一个字都不想听,这个药显然不是那么简单。
沈霖浅淡一笑,只说:“陛下以后会知道的。”
……
把祁宴带回来先让沈霖看,这些人自然也有他们的考量。一来祁宴昏迷三年后,身体就亏空了许多,他又奔波这么久,靳骁和檀钰护送他回来时就发现祁宴的身体状态并不算好。嗜睡、畏寒,都是体弱的表现。二来,沈霖也确实弄了些能够让祁宴再也无法跑掉的东西。
三来,二十万大军出征,此时回京后,无论是檀钰靳骁,还是裴翊和祁闻淮,都有许多事要忙。刚好沈霖又是无职闲人,自是他最合适。
沈霖陪了祁宴两天,而祁宴也终于发现了沈霖给他涂的那药是什么。
那东西,根本就是慢性媚|药,祁宴身上逐渐产生了难以启|齿的变化,平时被沈霖碰一碰,都会敏感得不行。
甚至他脑中经常会不受控制地希望和人交|欢,似乎有一种骨子里的难耐在叫嚣。
但是沈霖这时候又表现得正人君子至极,明明是他给祁宴下的药,明明他知道祁宴有多难熬,但是他只是对祁宴说:“陛下现在身子还没好,再养几日,乖,忍忍就过去了。”
他似乎极其享受看着祁宴这种忍耐又蛊惑的模样。
第三天的时候,这寝宫中终于来了第三个人——祁闻淮。
“他身子养得这么样?”祁闻淮看着祁宴,问沈霖道。
“还好,他这段时间在外面,倒是没吃太多苦。”沈霖说。
祁闻淮轻轻颔首:“那你先离开吧。”
沈霖点头,往外走时和祁闻淮擦肩而过,他突然又想起什么,顿住了脚步:“等等。”
“怎么了?”祁闻淮没有回头,也没停下脚步。
“你……”沈霖有些欲言又止。
“孤知道分寸。”祁闻淮只是这么说。
祁宴还在笼子中,盖着一张被褥。他看着笼子外的祁闻淮,再看着如宠物般被豢养在笼中的自己,心中升起难掩的难堪,甚至下意识用被褥想要遮挡自己。
祁闻淮缓缓去下身,看着祁宴。祁宴听见他不带情绪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