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辞慌着去抓她的衣裳,手指绷紧薄薄的皮肉。
索性结束的也迅速,抽身之际还记得帮人体贴的擦过殷红唇瓣,由下而上的重重的亲了下额头。
仿佛在宣洩多余的精力。
“好了…我原谅哥哥了。”
梅辞尚且半张着口狼狈喘息,面颊脖颈,处处都笼罩着情动的晕红,他眼下一层湿润,腿软的身子几乎是全都压在姜枕烛身上。
尚且头晕目眩的在领受余韵,耳朵里却最先听见姜枕烛的话。
“……无耻”
梅辞扭过头去颤声骂人,气的想推开她。
“我是有错…当初生了逗你的心思,难不成哥哥就没错?”
“同我在一处那麽久,却才刚搞清我的年纪…真要深究起来,我可也要生气了…”
姜枕烛恢複原本的模样偷偷瞥他一眼,装模作样的沉了嗓音。
话乍一听,仿佛有一些道理。
梅辞不经吓,顿时便消了一半的火气,脊背也肉眼可见的软化。
姜枕烛无声勾唇,又放轻了力气去牵他的手腕,小郎君涉世未深,吃软也吃硬,只不过再被人亲昵的贴着耳廓哄两句,便自顾自的卸下了大半心防。
“如今我们两两相抵便是平手,哥哥说好不好?”
梅辞本来就是很好哄的性子,尤其今日殿下还帮他牵马带他玩了,如今又把一切说清,自然也没僵持多久,便乖乖的点了头……
“殿下…以后不要再骗我了……”
梅辞看向人,鼻尖尚且晕着粉,便十分恳切的同人商量,姜枕烛自是不敢再造次,一连声的保证。
“除了这个,我什麽时候还骗过你?”
大概也被说服,梅辞终于彻底软了眉眼,又被人重新抱进怀里,姜枕烛缓了一点嗓音询问,梅辞尚且来不及思考,殿下的下一个问题便亲昵的钻进耳朵里。
“就是因为称呼做噩梦生我的气?这个有什麽噩梦可做?”
十分疑惑,暗戳戳的貌似不经意的提问,还是忘不了他那日的梦魇。
可小郎君嘴巴闭的紧紧的,不太想叫她知晓。
“真不想告诉我?我这几日可是吃不下睡不着,一直想着梦里怎麽惹了你,哥哥倒好,瞒的滴水不漏,竟是连身边人都没人知晓…”
姜枕烛软下嗓音来亲他的耳尖,听的小郎君耳廓通红一片。
她总是这样,闹起来不用多久,就能轻易叫人把持不住。
“我……”
梅辞慢吞吞的溢出一点声响,似乎也很怕她说的话是真的,吃不好睡不好,真的会为了他这样吗?
可他又有一点不敢说出口,就好像不承认,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便还有一层薄雾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