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洛莉亚再次沉默。
她没有看见那个容器——那个透明的燃着晴属性火焰的东西。杀手大概把它揣在口袋里。幸好,否则自己恐怕更讲不出话来。
reborn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有许多问题,但至少短时间内不适合直接询问面前的人。没必要在她已有的巨大负担上增添更多的压力,那枚小小的容器带给她的痛苦绝不亚于作为受害者的杀手自己。
“放轻松,莉亚,我不记得我们是这么拘谨的关系,”他向格洛莉亚伸出右手,对方迟疑着搭上指尖,“现在有一句相当合适且本该说出的台词,是不是?”
“……你说得对,”格洛莉亚露出带着疲惫但绝不向他人轻易展现的真实微笑,“——我回来了,亲爱的。”
“欢迎回来,小玫瑰。”
世间少有偶然
——恶灵是不应该做梦的。尤其是重复不断,意义不明的梦境。
(由此开始了回忆篇章)
恶灵是不应该做梦的。
尤其是重复不断,意义不明的梦境。
被选中的不死的女性,百年以来困扰于一种颜色。
黑。
多么常见又普通。
她的梦是黑色的。这并非一种夸张或是某种艺术化的形容。恰恰相反,不会有比这句话更为求实和准确的形容了。是的,那是一个黑色遍布,空无他物的梦境。没有声音,没有别的画面,只是静止不动的黑色而已,而格洛莉亚对此感到十分不解且无聊,但是她却忍不住注视。她用深沉的目光不曾间断地注视了那片黑色长达百年的时光。
这当然是没有意义且徒劳的行为。
她知道的,自己有时总是会干类似的事。
好比她是个绝对的甜食党,并且从不抽烟,从不摄取咖啡。然而她总是在寻找某种香烟和苦咖,即便她常常可笑地提醒自己甚至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味道和牌子的香烟,又是哪种咖啡。她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她却在寻找。
她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或是抿着最苦的咖啡,尔后在心里冷哼:什么啊,谁会喜欢这些东西,找他们做什么。
然后……然后继续下去。
“我的祖先,你知道的,世界最初的七人之一阿玛兰妲,她是否有过精神上的疾病?”格洛莉亚十分嫌弃地抽着香烟,皱着眉头询问对她这一行为从不理解的伽卡菲斯。
“……好吧,她是个有些过激的家伙,或许是有点病态。精神疾病?应该不算。”
“是吗,那我恐怕是个精神分裂的患者,一定是有另一个我喜欢这些东西。”
这是比那不勒斯湾的海水还要纯粹的玩笑话。
格洛莉亚知道的,她那空缺的记忆在作怪。掩藏在失去彭格列初代们这些故友的悲伤遗憾之下的未知往事。可惜她想了百年也没有一点头绪。
伽卡菲斯开始一贯的老生常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