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宁露有些不习惯,总觉得心静不下来,有些书太过晦涩难懂,她看得费劲儿。
某次书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宁露跑到白斯砚旁边,发现她拿着一本德语书在读,宁露依稀认得几个,再仔细一看,顿时感觉自己回到了文盲的时候。
“好累啊!”宁露特意在他耳边喊道。
白斯砚放下书:“那就休息一会儿。”
“幸亏我们现在课少,要不然我真的看不完这些书了,”宁露揉了揉眼睛,“听雨骄说她要出国,这几天正受英语折磨呢!”
说到这里,宁露心里有个想法,揉了好久,攒了好久,小声说出来:“要是,要是我也出国的话,你怎么办?”
闻言,白斯砚笑了笑,只是那笑意浅淡又凉薄:“我支持你。”
宁露不死心,继续问:“我是说,你会等我么?”白斯砚没说话,移眼看她,宁露垂了垂眸,“我的意思是你会来看我么?”
如果她真的想出国读书的话,白斯砚也会想陈余陪着王雨骄一样,陪着她去么,或者经常去看看她,再或者开口让她留下来。
“选好学校了?”白斯砚问。
至少不要那么平淡,像一汪平静的大海,她尝试投进去多少石子也溅不起她想要看到的浪花。
她忍不住想,像白斯砚这样的人,什么时候,什么地步,才会被人搅起心潮呢!
宁露的眼神一顿:“没,说说而已。”
*
再去沈叔家的时候,宁露的心更加忐忑了,从包里抽出早就写好的投资提案递给沈叔。
“沈叔,书我看完了,这是我写的提案,您看看。”
这次宁露没躲开视线,紧紧盯着沈叔的神情,生怕错过一点儿,她怕自己做不好,沈叔又要打t电话去骂白斯砚了。
还好,这次沈叔的眉头没有蹙起,虽然没带笑,但是比第一次想骂人的样子好太多了。
“嗯,还不错,看来是认真了。”
宁露这才放下心,转而又提了起来,听到沈叔说:“行了,你准备一下一个月以后的拜师宴。”
“拜师宴?”
什么拜师宴?她怎么不知道。
“白斯砚没告诉你?”沈叔动作一停。
“没有。”
白斯砚没有和她说这些,就连跟着沈叔学习,他也是轻描淡写地说出来的。
沈叔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白斯砚的意思就是,让你做我的第三个学生。”
不仅仅是跟在沈叔身边学习,而是正儿八经的拜师。
这消息太震惊了,她以前从未想过,宁露的呼吸一滞,这是白斯砚替她铺下的一步么?
她没忘记,上次参加过沈叔的生日宴后,白斯砚背着她在路上走,那条道没什么人。
他问她:“快到你生日了,有什么想要的?满足你。”